“先別想太多,你受的傷很嚴重,需要休息。”王金榮瞧著唐蒙,輕輕的說道:“剩下的東西,回頭我再對你說。”
唐蒙聽著這話,沉默的點頭,然後就開始觀察起了自己身體的傷勢來。
身上的槍傷,已經被王金榮處理過了,身體裏麵的子彈,已經被王金榮用一種粗暴直接的手段給取了出來,瞧著身上彈孔周圍那猙獰恐怖的傷口,再瞧瞧身邊桌子上那些帶血的紗布和匕首,唐蒙心裏一陣蛋疼。
唐蒙雖然專精的是針灸內科,但是畢竟是一名訓練有素的醫生,對於如何治療外傷這種東西,也是熟悉的很,從他專業的目光來看,王金榮幫自己治傷的手段,真的是要多麼的粗暴又多麼的粗暴,要多麼的直接,有多麼的直接。
也幸虧是唐蒙這樣強悍的體質,要是換做別的普通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再被王金榮這麼一陣瞎鼓搗,絕對是一命嗚呼的下場。
唐蒙瞧著桌麵上的紗布和匕首,用一種怪異的口吻說道:“咳咳,那個老王,你就是用這個匕首幫我療傷的?”
“恩,是的呀,你體內的子彈,必須要取出來才行,嗬嗬,幸虧不是秘銀子彈,隻是普通的子彈”王金榮喋喋不休的說道。
“匕首消毒沒?”唐蒙問道。
“傷口呢,消毒沒,還有,你在我身上劃出這麼多的傷口,也不準備幫我縫合一下?”
“嗬嗬,小兄弟,你知道的,行動也太過於匆忙了一些,我沒顧上這麼多,再說了,我是一個大老粗,針線活哪裏會了,縫東西這種事情,更是做不來的。”王金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你放心好了,咱們白狼血脈,體質強悍,這種傷不礙事的,隻要沒有受到附子草或者秘銀或者別的那種東西的襲擊,一般的傷口是沒大礙的,包好,放心,包好。”
唐蒙聽著這個家夥這麼說,一臉的黑線,徹底無語了起來。
唐蒙想要掙紮一下,但是在之前的戰鬥之中,血脈的力量被徹底的透支,此時後遺症顯現了出來,唐蒙的身上,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一絲的力氣。
“扶我起來。”努力好久,確定自己現在沒有任何行動能力之後,唐蒙虛弱的說道。
王金榮慌忙上前,把唐蒙攙扶起來,在唐蒙的後背墊了一個被子。
此時唐蒙光著身體,渾身上下,傷口密密麻麻,猙獰無比,和他身體上胸腹之間那個巨大的傷疤交相輝映,說不出的猙獰。
唐蒙皺著沒有瞧著自己的那些傷口,看了幾眼,最後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王金榮療傷的手法,非常的簡單粗暴,哪裏有槍傷,就從哪裏下刀,在唐蒙的身上一陣粗暴的切割,把子彈取出來之後,直接懟上一塊紗布完事。
“嗬嗬,幸虧你之前失血過多,幫你取出子彈的過程中,沒有流太多的血。”王金榮樂嗬嗬的說道:“要不然,真的就麻煩了。”
“怎麼就麻煩了?”唐蒙說道。
“我暈血。”王金榮一臉的理所應當:“你不暈血麼?”
“不會啊。”唐蒙瞧著對方,一臉納悶。
“你瞧見鮮血,不會有本能的衝動麼?”王金榮瞧著唐蒙笑著說道:“難道你的內心深處,就沒有殺.戮和吞噬一切的欲.望麼?”
“有啊。”唐蒙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已經能完全控製這種感覺了。”
“完全控製?”王金榮愣住了,看著唐蒙說道:“你確定?”
“當然了,這又不是什麼難事情。”唐蒙回答的理所當然。
王金榮聽著這話,眼睛一亮,看著唐蒙,不斷的嘖嘖稱奇說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到今年,才勉強能夠掌控自己的血脈力量,即便是如此,也不能見太多鮮血的刺激。”
“你身上還有這樣的症狀?”唐蒙一臉的納悶。
“我們被隱門追殺,除了是他們比較壞,除了我們渾身是寶之外,有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我們的破壞力太強大了,強悍的力量,卻不能穩定的控製,這是大忌。”王金榮說道:“我之所以藏身監獄,就是因為,每當月圓之夜,我就不能控製自己的力量,隻能靠著監獄的禁閉室強行挨過那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