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著唐蒙那慌張狡黠的模樣,韓巧芳的嘴角卻是不知不覺間噙了幾分的笑意,看起來頗為的溫暖。然後,再想到唐蒙竟然是殺了割喉狂魔的真正英雄,韓巧芳心有觸動的同時,卻不知覺間眉頭皺起,心中一陣的煩悶。
她當初之所以選擇讓唐蒙住在店裏麵就是想讓唐蒙能夠保護好她,防止割喉狂魔突然闖進來。但現在問題是割喉狂魔已經死了,那麼是否還應該讓唐蒙停留在這裏呢?
要是以前的韓巧芳,對於這個問題根本連思考都不會去思考。可是現在,在和唐蒙不知不覺間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以後,她忽然詫異得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這種溫暖而美麗的感覺。
兩個人如同有一個小小的家,沒事兒的時候調笑一番,說說話,喝喝酒,一起看看天空中的星星,然後在清晨唐蒙出去溜達一圈兒,帶上兩份早餐,兩個人食不言寢不語吃上一些,開始美好的一天。這樣的生活很簡單,但是卻又無比的幸福。
想著想著,韓巧芳陷入了巨大的糾結之中,完全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了,隻是默默得站在花灑之下,腦海中閃爍著瘋狂的頭腦風暴。水流溫和細膩,順著那潔白如玉的身體緩緩滑下,韓巧芳在思考之中無意識得動了一下身子。然後腳下一滑,啊得一聲,整個人往後麵栽了下去。
此刻,唐蒙正坐在房間中,聽著洗手間裏麵那潺潺的流水聲,想著那黑色長裙之下隱藏著的該是如何驚人的風情,心中便逐漸火熱了起來。隨著和韓巧芳相處得越久,唐蒙發現自己對於這一位妖嬈而性感的老板娘也產生了幾分心動。
這種心動剛開始很輕微,可隨著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氣氛越來越濃厚,也變得越來越強烈了起來。
“要不去偷看一眼?”
咬著牙,唐蒙望著洗手間裏那昏黃的燈光,心中跟癢癢撓一般,根本定不下來。腦海裏麵閃現出來的,完全是老板娘那黑絲襪裏麵束縛著的修長大腿,依舊雙腿之間露出的象牙白肌膚,唐蒙感覺自己正逐漸往禽獸的方向發展。
不過很快的,他又趕緊把腦海中的這種想法一掃而空,堅定得把目光往外移。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唐蒙從不掩飾自己好色的事實,但是他好色是建立在雙方都同意的基礎上。如果自己現在偷偷跑過去偷窺,那不就和猥瑣淫蕩的王金榮沒什麼區別了?
而一想到王金榮,唐蒙就立馬想起了今天韓巧芳那蕩氣回腸的一腳。唐蒙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現在偷窺,後果估計也十分的嚴重淒慘。
不寒而栗得打了一個寒顫,唐蒙又默默得喝起了啤酒,念著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心法,想要強行把心中的雜念給清掃幹淨。
然後正在這個時候,一聲驚慌淒厲的聲音卻是從洗手間裏傳了出來。在嘩啦啦的水聲掩飾下,這聲音並不高昂,但是唐蒙作為白狼血脈,即使這聲音再怎麼輕微,卻依舊逃不脫他的耳朵。
“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出事情了?”
心中一慌,唐蒙的臉上頓時閃爍而過幾分的焦急。他一直懷疑段天仇跌入黃埔大江之後並沒有真正的死亡,而是默默地躲藏在了陰影裏,期盼著東山再起的一天。
而現在,韓巧芳是不是就在洗手間中被殘狼襲擊了。電光火石之間,唐蒙也不再思考其他的,整個人如同一陣風一般迅速得往洗手間衝去,到了洗手間外麵,沙沙的流水聲依舊在繼續,洗手間的房門卻是緊緊的鎖著。
沒有過多的猶豫,唐蒙平攤開手掌,在房門上輕輕一按,隻聽哢嚓一聲,房門門鎖的地方卻已經完全深陷了下去,房門也順勢打開。
“韓姐。你沒沒事兒吧!”
這一嗓子沒有喊完,唐蒙的音調陡然降下去,然後整個人都呆愣了下來。
隻見在他的麵前,韓巧芳正一絲不掛得躺在地上,淅淅瀝瀝的溫水從花灑上落下來,撒在她那潔白如玉的身子上。高聳的胸部,挺拔的臀線,一切都清晰得落在了他的眸子中,如同寶石一般,那麼得美麗誘人。
艱難得吞了一口唾沫,再往洗手間的角落裏一看,也沒有段天仇的蹤影。而看到韓巧芳那迅速紅腫的腿腕,痛苦的表情,再聯想到方才對方那慌張淒厲的一聲喊叫,唐蒙哪裏不清楚自己搞了一個大烏龍。
“我沒事兒”
韓巧芳躺在地上,有些痛苦得呻吟了一聲,整個人的腦子有些懵,然後忽然注意到唐蒙的目光正定定得放在自己身上,火熱,毒辣!順著唐蒙的目光,她有些迷惘得往自己身上看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然後一聲更為淒厲的聲音在洗手間回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