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唐蒙這一句嬉皮逗笑的話語出口,整個鯨魚酒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小納蘭死死地盯著唐蒙,甚至連把這家夥兒生吞活剝的心都有了。和酒保一樣,他也從來不相信唐蒙是什麼送外賣的。而對方之所以在自己麵前這樣說,隻不過是在風采嘲諷他罷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小納蘭的拳頭緊緊捏起,從懷裏摸出了一波三棱嗜血匕首,嘴角浮現出了殘忍的笑容。
“很好,我記住你了。你現在應該慶幸我還有事情要談,等到我們的談判結束了,就是你的死期來臨了!”
“是嗎?”
唐蒙詭異一笑,也不再掩飾自己的強硬。很是自然地揮了揮手,讓心驚肉跳的酒保再給自己調一杯深水炸彈,這才慢條斯理地挑了一下眉。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一直等著你來哦。還有”
唐蒙眸子中飄過幾分嘲諷,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沉痛地道:“不是我說你,作為祖國的小花骨朵,不要把自己的頭發染成亂七八糟的,很中二,很低俗的!”
說完,唐蒙還頗為嫌棄地揮了揮手,似乎跟小納蘭說幾句話都拉低了自己的檔次一般!
“我要殺了你!”
長呼著氣,小納蘭再也不打算隱忍,揚起匕首就準備向唐蒙這裏刺過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那兩名穿著唐裝,臉色跟枯樹皮一般沾在臉上的老人同時出手,在他的匕首上輕輕一敲,把匕首彈了回去!
“少主,我們現在還有任務要做,不需要和這無名小卒置氣!”
老人低著頭,聲音沙啞,但勸解的語氣之中卻透露著濃濃的殺氣。當然,這殺氣正是奔著唐蒙而去的!
“徐老,這仇我忍不下!”
小納蘭捏著拳頭,眸子中閃爍著瘋狂而猙獰的光芒!
“忍?少主,我們何須去忍!”
穿唐裝的老人依舊是用那沙啞枯瘦的聲音回答,波瀾不驚,平淡無奇,似乎早已經把結果牢牢地攥在了手心一般。
“少主,這個家夥兒對我們來說隻不過是一隻螻蟻,螻蟻你一隻腳就能直接碾死,又何必去費心費力地擔憂!”
說著,老人抬起頭,用那早已渾濁不清的眸子看著唐蒙,嘴角勾勒出一抹狠辣和殘忍!
“少主你放心,隻要最後談判結束了,這家夥兒我會親自捏斷他的胳膊和腿,然後扔給少主你。到時候究竟該怎麼樣千刀萬剮,還不是任由少主決定?”
“哼,就這樣吧!”
聽到老人話語,小納蘭冷哼了一聲,把滿腔的憤怒緩緩收斂,看向唐蒙的目光卻依舊狠毒!
“無論你有何憑仗,但是你要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陰謀詭計最後都隻能換來被碾壓的結局。一個小時,你隻有一個小時活命的機會了,好好珍惜你最後的生命吧!”
小納蘭狠狠地等著唐蒙,一字一頓地開口,語氣裏的瘋狂和冰冷,任何一個人都能夠輕鬆地體會到!
“哦,原來是這樣啊!”
唐蒙嬉皮笑臉地看著小納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最講究的就是誠實守信了。這麼大的火氣,要不你們過一會兒真的來一直鹵水鴨降降火?”
說完,唐蒙又把目光投放在了納蘭身後兩個穿唐裝的老人身上,悠然自得。
“我一直不太清楚一點兒,為什麼在武術圈子裏也流行起倚老賣老的現象了。好像我比你老一點兒,我的武功資曆什麼的就比你要強許多。你說你們都一把年紀了,還非要出來給人家當保鏢,說實話,你們究竟是不是想要碰瓷啊!”
唐蒙一副恍然大悟,好像明白了什麼的模樣。看那樣子,就跟抓到了對方想要碰瓷自己的鐵證一般。
“撲哧!”
一聲清脆如鈴鐺的笑聲響起,原來是一直在旁邊看著唐蒙的龍安安再也忍不住心中好笑的心情了。說實話,方才在兩個神秘老人踏出來的一刹那,龍安安還真的挺為唐蒙擔心的。
畢竟納蘭長弓一世梟雄,手底下必然會有許多的奇人異士,擁有著頗為不俗的戰鬥力。不過這種擔心在看到唐蒙那戲虐的神色,以及殺人不見血,罵人不帶一個髒字兒的話的時候,徹底煙消雲散了。有的隻有忍俊不禁的笑容,以及對唐蒙深深的敬佩與歡喜。
在這種嚴肅的時刻,大概也隻有猛子哥能夠做到如此輕鬆的談笑風生了吧。
“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句話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了。要知道,老夫的外號就是屠夫,一生最擅長的就是殺豬宰牛這樣的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