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怎麼可以……”
被鬆開後,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林晚晚扭頭就想對傅澤言發火。
誰知她一轉過腦袋,出現在眼前的就是一塊三明治和一瓶牛奶,這讓林晚晚把所有未來得及發泄出來的話咽回了喉嚨裏。
“你這是?”
“吃吧,聽說你做了四個多小時的手術,累壞了也餓壞了吧?”
傅澤言溫柔地揉了揉林晚晚的腦袋,細心地將她鬢角略顯得淩亂的幾根發絲撩到她而後,輕聲說道。
那溫柔似水的模樣讓林晚晚不適應地躲了躲,心裏卻莫名生出一股悸動來。
她現在的確是又累又餓,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
畢竟是一場四小時不間歇且始終神經緊繃著的手術,繞是林晚晚晨間吃過早飯,在這一場手術中,體力和精力也都消耗了大半。
所以先前經傅澤言那麼一吻,她才會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是從手術室出來後,不管是師兄王承還是同辦公室裏的那些醫生們,都隻關注自己手術是否成功,都隻顧著稱讚自己或者怎樣,卻沒有一個人關心自己在這方麵是否有什麼需要。
而明明不在醫院的傅澤言,卻因為聽說這件事而跑來醫院,還特意給自己準備了食物補充能量。
林晚晚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癢。
她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想要對傅澤言說聲謝謝,卻又覺得一聲謝謝太過輕薄,根本就說不出口。
第一次,她沒有去接傅澤言手中的東西,而是主動依偎進他懷裏,將腦袋埋在他胸口,聽著他胸腔裏傳來咚咚咚的心髒跳動聲。
林晚晚開始感覺到,那因為沈越的離去而消失在她世界裏的顏色,開始一點一滴地回來了。
小丫頭的主動讓傅澤言詫異得僵直了身子,但下一秒,他嘴角就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反手更加用力地將難得這麼主動的小女人擁進懷裏。
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手中的三明治和牛奶,傅澤言樂滋滋地想到,看來李顯那小子給的建議還是蠻有用的嘛,沒想到那家夥看起來木訥,在懂女人心思這方麵居然會比他強多了。
一刻鍾後,傅澤言見林晚晚居然還沒有推開自己,詫異地低下頭,卻發現這妮子已經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看來她是真的累壞了吧?
低頭凝視著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傅澤言忍不住蜻蜓點水般在上麵淺啄了一口,隨即輕手輕腳地將林晚晚放進座椅裏躺著,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蓋上。
扭頭撇了撇城東醫院一眼,傅澤言終究還是沒有一言不發地直接帶林晚晚走,而是選擇先給王承打了個電話。
對於給回國的小野貓聯係工作的這個所謂‘師兄’,傅澤言自然是有過調查的,他的聯係方式他也有。
而在簡單給王承說明了下情況,順便給林晚晚請了個假之後,他便掛斷電話,載著睡著的林晚晚揚長而去。
但電話的另一頭,突然接到這個電話的王承卻還處於一種呆愣和驚訝之中。
如果剛剛他沒有聽錯的話,那個電話裏低沉磁性的聲音說他是傅澤言,是林晚晚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