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是很大,但還汩汩往外冒著鮮血。
見狀林晚晚又狠狠地瞪了傅澤言一眼,這家夥就知道逞英雄是吧?受傷了居然還忍著,麵不改色,一聲不吭地在這裏站著。
要不是她剛剛不小心發現,他是不是準備一直都不說?
出自於心裏莫名其妙生出來的煩躁和生氣,林晚晚下手很不客氣,替傅澤言處理傷口的時候是有多大勁使多大勁,痛得傅澤言齜牙咧嘴的。
“晚晚你輕點好嗎?我好歹是個傷患啊,你這樣粗暴,除了我,還有誰肯要你?”
“誰讓你要了?你就是活該,剛剛不是還逞能嗎?怎麼這就痛得受不了了?之前怎麼不見你喊疼呢?給我忍著!”
林晚晚聞言狠狠地剜了他一記眼刀,但話雖然這麼說,她卻還是放輕了手上的力道。
傅澤言感受著在自己手臂傷口上溫柔動作著的小手,唇邊不自覺地咧開,笑了。
他的小野貓啊,就是這麼刀子嘴豆腐心。
從她彎下腰來低頭什麼都不顧地替那些被人抓來的可憐人解開繩索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一直都是那個內心裏溫柔善良的林晚晚。
所以她對他,也一定不會徹底冷下心腸來的。
其實在處理那些惡勢力頭目的時候,這一刀他是能夠躲開的,不過在那把刀朝他刺來的一瞬間,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受傷,林晚晚對他的態度會不會改變一點,這才故意撞過去,讓自己被劃了這麼一道不大不小的傷口。
現在看來,還挺值的。
至少他證實了林晚晚心裏還是挺關心他的不是?
片刻後,為傅澤言處理完傷口,林晚晚站起身來,瞥了一眼傅澤言那已經被她包紮好的手臂,沒好氣道:“下次再這樣你看我還管你不?”
傅澤言聞言隻是嘿嘿一笑,隨即問她,“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要我送你回公寓嗎?還是說……我們回林家去一趟?”
說道最後一句時,傅澤言的聲音低沉了許多,林晚晚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她眸色一暗,眼神中閃過憤怒之色,卻搖了搖頭道:“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現在,現在我最想做的,是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才能夠對這些可憐的人們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來。”
同時,她也想問問,他們跟林早早她們之間做了什麼樣的交易,原本又打算對她做些什麼。
聽到她的話,傅澤言點了點頭,轉身帶著林晚晚朝另一個地方走去。
他早就知道林晚晚肯定會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抓到那些惡勢力頭目後並沒有讓李顯他們把人送走,反而是就近找了個地方把人給關了起來。
看到那幾個鼻青臉腫的,甚至還有人忍不住抱著手腳在那裏哀嚎的所謂惡勢力頭目,林晚晚便知道,傅澤言他們在抓這些人的時候並沒有手下留情。
但她非但沒覺得這樣對他們殘忍,反而感到很解氣。
相比起那些被他們抓來,境遇淒慘的可憐人們而言,傅澤言對他們都算是比較仁慈的了。
那幾個人明顯很怕傅澤言,看到他進來,竟然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