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傅澤言苦笑。
看著林晚晚懷疑的眼神,傅澤言鬱悶得直想翻白眼。
他也不想想,以前在傅家時,有多少次,都是林晚晚不樂意了,他還要逮著人家裏裏外外地把人吃幹抹淨,害得人家第二天四肢酸軟得差點起不來床的?
林晚晚對他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
不過聽到他的話,想到他好像的確沒有騙過自己,最多是坑自己罷了,林晚晚便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記得你說的啊。”
晚上,林晚晚抱著自己的小被子鑽進了傅澤言的帳篷,至於她自己沒能搭起來的那個,自然是扔了。
她總不能留著一個沒有用的帳篷,第二天還費力吭哧吭哧地繼續把它背上山吧?
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再說了,扔掉帳篷浪費的那點錢,林晚晚自問還是損失得起。
畢竟她再怎麼說也是堂堂林氏集團千金不是?
帳篷裏,林晚晚在靠近帳篷口的那一側躺了下來,對傅澤言道:“記得你說過的話啊,你要是敢……敢……”
聽她說得凶惡,後麵的話卻說不出口,傅澤言不由地生出一副戲弄她的心思來。
“我要是敢怎樣?”
那種話林晚晚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反正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你要是說話不算數的話,就給我小心一點。”
說話間,林晚晚狠狠地瞪了一眼傅澤言的關鍵部位,心道他大半夜要是真的敢獸性大發的話,她一定毫不客氣地將她大學裏學到的防狼術用出來。
傅澤言被她那一眼瞪得下意識地夾了夾雙腿,隨後無奈搖頭一笑,語氣裏湧現出一絲傷心的味道。
“你現在對我的信任就一點都沒有了嗎?我既然答應過你的事情,就肯定會做到的。”
林晚晚聞言撇了撇嘴,或許是對因為自己的不信任而讓他有些傷心的事情感覺到了心虛,便不再講話,隻是乖乖地裹緊被子,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傅澤言癡癡地凝視了她的背影好一會兒,然後才同樣抱著被子走過來,挨著林晚晚躺了下來。
盡管傅澤言之前已經再三保證過,林晚晚也相信他在答應了自己更重申過以後更加不會再對自己做什麼,但在他躺下來的那一瞬間,她還是下意識地僵直了身體,神經繃得緊緊的,生怕他會湊過來抱住自己還是怎樣。
看著林晚晚背對著自己的那僵直的背脊,傅澤言自嘲地笑了笑。
他現在,已經被她這麼不信任了嗎?這種防備而緊張的狀態,真是比直接說她不相信他還讓人傷心呢。
不知怎的,聽到身後傅澤言那一聲自嘲的笑,林晚晚突然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起來。
她張了張嘴,可又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該說什麼,隻能強迫自己重新閉上眼睛,假裝身後沒有人,沒有他。
可是白天本來疲憊得恨不得有個地方能讓她倒頭就睡的她,此刻卻仿佛失去了睡眠的欲望。
好半晌,她都沒能夠成功睡著。
帳篷外的蟲鳴聲更是吵得她心煩意亂,也不知道她的心煩究竟是因為身後那個人還是外麵的蟲鳴,但林晚晚算是徹底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