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隊來了以後,傅澤言就被他們抬上了擔架,在這槍林彈雨的環境裏,他們躲避著危險,最終把傅澤言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李顯沒告訴傅澤言這戰爭的情況,是害怕告訴他以後,他會覺得常勝不輸的自己,今日的戰爭會變得如此慘敗落魄。
又或許是因為傅澤言的估值與堅定,他沒有在預料到這樣的情況時,改變自己的想法,改變作戰策略,他的一意執行,最終導致現在這樣的結局。
兩方現在都兩敗重傷!
傅澤言的救護部隊,在不遠處建了一個小的救護站,這臨時搭建的地方,衛生情況自然不是很好,但是這人生地不熟的區域,他們可以想方法救治傅澤言,先把他簡單的止血包紮,再轉移帶回去。
此時的傅澤言,腿上疼得已經麻木了。
不斷湧出的鮮血的腿部,讓他感覺是傷到了大腿的動脈了。
身上有許多地方都被沙石的碎片給擊中,很多細小的傷口,密密麻麻,手臂上,臉上,身上,數不清的傷口,有舊的有新的,等到護士把傅澤言的衣服撕開一看,都是觸目驚心的血口子。
他們馬上采取了消毒與止血。
“嘶——”
那刺鼻的消毒水,用棉花在傅澤言的傷口上沾了又沾,他覺得這樣實在是太麻煩了,直接讓護士把這傷口用消毒液一淋上去就行了,這樣拖拖拉拉的,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弄好。
“可是,上校,這樣直接淋上去,會很疼啊!你……”
幫著消毒的小護士,看著傅澤言這滿身傷疤,她自己覺得看著這樣消毒都很疼了,更何況是用消毒水直接淋上去?
“你別囉嗦了,快點!”
在傅澤言的一聲令下,小護士隻能聽他的吩咐行事。
透明的消毒液一淋上去,就馬上泛起白色的泡沫,那些泡沫氧化了和鮮血融為一體,不斷的湧出,一直流淌到地麵上。
“啊——”
疼痛感一下子就蔓延了傅澤言的全身,他使勁的叫喊著,似乎在宣泄他所有的憤怒與疼痛,直到消毒完畢,他的全身都早已是這樣紅的刺眼而奪目。
傅澤言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一直在不斷地流淌,他咬了咬牙,還要繼續忍耐護士和醫生為他的傷口消炎、縫針。
“糟了!麻醉藥怎麼碎了?”
麻醉藥分全身麻醉藥和局部麻醉藥兩種,全身麻醉藥由淺入深抑製大腦皮層,使人神誌消失。局部麻醉對神經的膜電位起穩定作用或降低膜對鈉離子的通透性,阻斷神經衝動的傳導,起局部麻醉作用。
但是,他們平時攜帶的都是針劑的麻醉藥,吸入性的麻醉藥都沒有攜帶。
怎麼會那麼失策?
醫生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腦門,他應該把要用的東西都檢查一次,什麼不夠的都要補給,現在出現這樣的突發狀況,沒有麻醉藥,真的很非常的疼痛難忍的!
“沒有麻醉藥,那就直接縫針吧!”
毫不畏懼疼痛的傅澤言,他已經經曆過太多次生生死死了,再忍受一下疼痛,他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