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言見到林晚晚出去之後,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畫麵,還是不要讓她看比較好。
畢竟傅鎧承一哭起來,林晚晚又會覺得心裏難過,她自己也會跟著默默流淚了。
“把褲子脫一下。”
護士把藥吸入到了針管裏,並用手指彈了一彈,那尖尖長長的針筒,傅澤言看到都覺得可怕。
這紮到傅鎧承的皮膚裏是有多疼啊!
更何況他的肉那麼嫩,怎麼可以受這樣的苦?
但是不打針,就不能退燒,不能退燒,傅鎧承就不能繼續健康的成長。
為了他的健康,傅澤言還是咬咬牙,把他的包被打開,脫掉傅鎧承一邊褲子,露出了小屁股,這人生要經曆的磨難,以後還多著呢!
傅鎧承的屁股剛接觸到冷空氣,敏感的讓他開哇哇的哭了起來。
“這小寶寶可真是料事如神啊!都還沒打針就哭了?”
護士拿著消毒棉棒,在傅鎧承的屁股上消毒了一下,消毒完了之後,護士拿著針,快速的紮到了傅鎧承的屁股上,這一刺激強烈的疼痛感,讓他馬上開始哭的更凶了。
“哇啊!哇啊啊啊!”
幾乎整個輸液室都聽得見他的哭喊聲了。
打完之後,護士拿著棉簽在那裏按壓住了,讓傅澤言按著他那個打針的位置五分鍾,隨後不流血了就可以去抽血做其他化驗了。
傅澤言抱著傅鎧承,走出了注射室,林晚晚看到了他這小臉眼淚都淚流滿麵的可憐模樣,心裏都揪成了一塊了。
“真是受苦了。”
林晚晚輕撫過傅鎧承哭著急出來的汗水,讓他舒服好受一點。
身邊路過的保潔阿姨,見到了傅鎧承額頭上貼著退熱貼,就知道是生病發燒了。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的去隨意評論,隻能和別的護士隨便嚼嚼舌根:
“那個小娃娃多大啊?就發燒了?你剛才給他打針啊?”
“四個月吧,也不知道現在的父母怎麼帶孩子的,那麼小就生病,打針我看著就疼,我剛才都不敢下手了。”
“哭得那麼厲害,肯定痛得不行了,這小娃娃,攤上這樣的父母,真是倒黴了!”
“你看他們穿的那麼好,肯定是有錢人了,有錢人哪裏會有心思好好的照顧孩子?有問題往醫院裏麵跑就是了,反正有錢人就是了不起……”
傅澤言不是傻子,他們說的話他都聽在耳朵裏,記在心裏。
見到了林晚晚的表情更為複雜,傅澤言就拉著她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拿過林晚晚手上的要交費的單子,並把傅鎧承移交給她,並說道:“我去交費,你抱著他在這裏坐一會兒吧,我很快就回來,別胡思亂想了,兒子很堅強的,他很快就能好起來的,你不要太內疚了,傻瓜。”
俯下身子,傅澤言摸了摸林晚晚的頭,並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好讓她安心。
傅澤言離開了之後,沒多久,傅鎧承就沒有哭了。
林晚晚對著醫院的天花板歎了一口氣,並閉上了眼睛,想要獨自放鬆一下,他突然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傳了過來:
“晚晚姐?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