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溫如錦已經從床上趴到了鋪在地上的床褥。
溫如錦一臉驚恐的趴在床褥上,然後被二人一人一邊擔著走出房間。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溫如錦再次問道。
走到隔壁房間門口,二人走了進去,將溫如錦同身下的床褥一起放到床上。
“你就住在這個房間吧。”燁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溫如錦看了一下四周,和自己房間的擺設一模一樣。
這時,溫如錦心下明白了。燁將他的房間和自己的房間互換了一下。
溫如錦透過窗戶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心裏有些自責。已經這麼晚了,還要燁這麼來回。
正想著,隻聽“吱呀”一聲,房門再次被打開。
“是誰?”由於溫如錦隻能趴著不能動,而頭衝著裏側並不能看到門口。
來人走到床邊,溫如錦隻見對方穿著純白色的錦衫,順勢向上看去,隻見燁拿著藥碗若有所思的看著溫如錦:“一個精通藥理稱得上神醫的人還怕藥苦?”
“不是的。”溫如錦以為對方誤會自己是故意弄濕床單的,連忙將剛剛的反應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燁聽完溫如錦的解釋,再次蹲到床邊給她喂藥。
等一碗藥喂藥,雖然已經知道溫如錦並不怕苦,還是從懷裏拿出一顆糖丸塞進她的嘴裏。
“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燁拿起藥碗,走到桌子旁邊替溫如錦吹滅了蠟燭,這才走出房間。
黑暗中,溫如錦品味著嘴裏的甜膩的糖,心裏泛出一股不明言喻的心情。
也許是因為白天睡得太足,也許是因為趴著的姿勢太難受。此時的溫如錦沒有絲毫睡意。看著外麵的星空,溫如錦突然想起繡娘,也不知她今天有沒有被大夫人和廚房那群人欺負。
溫如錦從繡娘想到顧衡之到溫如意又到燁,這才慢慢有了睡意睡了過去。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沒多久。溫如錦便被人叫醒的。
隻見燁穿好衣服,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在……浸毛巾?
溫如錦半眯著雙眼看著對方慢慢靠近自己,然後將毛巾覆蓋在自己臉上。
感覺到毛巾在自己臉上輕柔的劃過,溫如錦異常享受。
洗臉、刷牙、喂飯、喂藥,燁件件親力親為。就在溫如錦想知道對方怎麼把自己弄到馬車上時,阿平再次進來,不過這次是空手沒有拿床褥。
隻見阿平和另一個沒見過的,應該是客棧的店小二想昨晚般,一人一邊將溫如錦搬出房間。
下樓梯和穿過大廳向門口走的距離時,溫如錦將頭埋進枕頭裏。她知道,所有人的目光一定都被她這個“癱瘓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所吸引。
待自己安穩的趴在馬車裏,溫如錦歎了口氣:比自己走路還累。心累。
溫如錦聽著馬車外傳來吵嚷聲,燁也遲遲沒有上來。
正當溫如錦不解時,隻見一個老者和一個清秀的少年坐進馬車。那老者嘴裏還嘟囔著一串串讓人聽不懂的話。
燁尾隨著二人進來,坐在了二人對麵。四個人坐在一輛馬車,其中還有一個占了幾乎三個人位置的溫如錦,竟然絲毫不見擁擠,可見空間之大!
溫如錦看著老者,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是誰,不可思議的挑眉探問道:“崔老?”
“嗯。”對方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個字。最後見對方在床上扭動又加了句:“別亂動。”
溫如錦本想看看燁,想知道他是怎麼讓崔老可以和她們一同趕路的。奈何他坐在自己後方是自己的可視死角。這邊又聽得崔老的警告,溫如錦也不在扭動,乖乖的趴著。
不一會兒,溫如錦被馬車顛簸的有些睡意。就在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隻感覺到自己背部一涼。因為自己背部的傷,溫如錦上半身隻是隨便披了件燁的外裳並未穿衣服。
摹的一驚,溫如錦睡意全無。回頭一看,隻見崔老那個隨從正站在自己身後,熟門熟路的剪開纏在自己身上的繃帶。
待少年全部剪開後,燁開口阻止了他,從對方手裏搶過青碧色藥瓶站到床邊,冷冷的說了句:“我來。”
與此同時,坐在一側的崔老用鼻孔發出一道冷哼表示不屑,又對著少年說道:“子皈回來。”
燁從藥瓶中摳出大片膏體,輕的不能再輕的敷到溫如錦背部。可即便再輕,溫如錦還是疼的身體一震。
“忍著點。”燁嘴上說著讓溫如錦忍著,手下的力道更是再次減輕,可不管燁怎麼把握力道,每次碰到溫如錦的傷口都會激的對方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