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聞,皆是一驚。金礦倒塌,損失不可估量,而且……
溫如錦和景燁連忙向溫曠世,便急急忙忙的走出丞相府坐上馬車趕到城北金礦。
一路無話,等兩個人到了金礦,剛下車,遠遠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幾具死屍。
看到有傷亡,溫如錦和景燁兩個人的心又是一沉。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說著,景燁邁步向金礦場裏走去。
金礦上幸存的工人,看到景燁來了,幾乎都向他跑來:“少爺!”
“大少爺!”
景燁皺眉看著眼前灰頭土臉的工人,陰沉的問道:“死了幾個人?”
“十個。”工人們裏有一個人低聲說道。
景燁眉頭緊鎖:“什麼時候發生的?原因是什麼?”
“不清楚,今早他們幾個早早吃完飯就下礦了。可誰知道,他們剛下去沒多久,礦就塌了。”
景燁聞言,向四周看了看:“他們的家屬來了麼?”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陣陣哭泣聲。景燁回頭一看,幾個穿著粗衣的婦女正哭哭啼啼的往這裏走過來。
看著那些女人,景燁正頭疼的思索著怎麼處理,一邊的溫如錦已經湊了上去。
“你們都是遇難工人的家人麼?”溫如錦一臉平易近人的問道。
“對啊。”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看到溫如錦,以為也是和自己一樣,是來為自己看自己丈夫最後一眼的。可是,看到溫如錦身上穿的錦衣並非普通百姓能穿的起的。心生警惕的問道:“你是……?”
“我是這個金礦的負責人之一。”溫如錦態度謙遜。
可誰料,那個年紀比較大穿著喪衣的婦女,當即就坐到地上開始哭了起來:“我苦命的娃啊……剛剛開始上學,爹就死了啊…!這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活啊!”
這個女人的悲痛情緒影響了其他婦女,叫她哭,其餘人也開始抹起眼淚來。
溫如錦看著眼前哭成一團的女人,朗聲說道:“溫家金礦自從開工以來,工資向來是高的。平日裏的福利,也是讓人挑不出差的精品。今天金礦出了這種事,我們該賠償的賠償,盡量不讓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家庭,受到不公的待遇。”
聽完溫如錦的話,那個穿著喪衣的女人不依不饒的說道:“人都已經死了,你怎麼賠。就算賠再多錢,我家男人也活不回來了!”
溫如錦麵不改色的暗暗大打量著女子,這般的人,溫如錦近幾日接觸生意,在交易中,溫如錦也沒少遇到過像這種潑辣的女人。
“人命我們是還不起了,也不歸我們管。各位先去確認一下各自尋找的人,是不是在這之中。”
溫如錦說完,先領著幾個婦女,走到場子裏麵,看著地上躺的人,有的女人明顯已經認出來,跪在自家男人屍體旁邊就開始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安陵城道捕快也趕到了金礦。為首的是景燁和溫如錦的“老朋友”。當初溫如錦被誣陷成殺人犯,過來采取證據的就是他。
如今“老友”重逢,那個捕頭倒也還是當初那副嘴角。
那穿著喪衣的婦女見官府來了人,連忙上前湊了上去:“哎呦,官府可算來人了啊……”
溫如錦皺眉看著那個女人,無非就是想多要些錢罷了。可是就為了那些錢,至於這樣到處求人丟盡臉麵麼?
那個捕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溫如錦和景燁兩個人:“這個……兩位先和我們回趟衙門?”
畢竟對方是丞相的子女,捕頭也不能像欺壓普通百姓般那樣欺壓他們二人。
景燁看向捕頭:“我們還有一些事要吩咐下去,等我們處理好,再和幾位走一趟,如何?”
捕頭點點了頭:“那還請快些,我們回到衙門,還有別的事。”
景燁看了一眼捕頭,對溫如錦說道:“在這兒等著,我先去看看。”
說著,景燁走到金礦口帶上工人們挖礦時帶上的竹藤編製的帽子,隨著幾個人一同往金礦走進去。
越往裏走,光線越暗。走到不能再走的地方,景燁憑借著細微的光亮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這個金礦算是廢了。
吩咐隨行的工人,幾個人開始往出走。行走到礦口,金礦發生了第二次坍塌。
聽到金礦裏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溫如錦心中的一根弦,猛然拉緊。緊張的望向金礦的位置,過了一會兒,景燁隨著幾個工人平安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