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藥箱,溫如錦親自磨墨又拿出一隻毛筆,在紙上列出幾副藥材。寫完等紙上的墨水幹了疊好信紙。溫如錦叫來阿平:“你現在就去一趟醫館,把這張紙交給夥計,該拿什麼藥材,這上麵都寫清楚了。”
“好。”阿平接過紙條,雖然景燁現在情況還比較樂觀,但是對方還有過敏反應。現在也是一刻也不敢耽擱,放好紙條,連忙推開房間的門,向外麵跑去。
外麵的人見阿平出來,紛紛過來詢問。阿平不敢耽擱太久,匆匆的說了句還算可以,阿平便衝出人群,向丞相府大門跑去。
“開的什麼藥?”屋裏,景燁見溫如錦讓阿平去抓藥,疑惑的問道。
“治你病的藥。”
屋徹查裏兩個人說的興致高,屋外眾人仍在門口等著。而丞相府大門之外的地方,丞相之子、翰林院侍讀被刺殺一事更是傳的沸沸揚揚。不僅在民間的百姓中傳著,就連官場上的人也是聽聞了一些邊邊角角的傳聞。甚至連當朝天子也有所耳聞。
光天化日之下,當街刺殺朝廷官員。這件事,修睿帝派專人徹查,要在一定的時間裏找出凶手。同時,又送了許多珍稀的藥材和補品到丞相府。
景燁是從三皇子府出來回丞相府遇到刺殺的。聽到消息最快的也是三皇子。沒多久,丞相府門口,三皇子的馬接著車正正當當的停在丞相府的大門口。
接著,在三皇子景炎之後,又來了許多的人,大部分都是溫曠世在朝堂上結交的政黨,還有景燁和溫如錦在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
一時間,丞相府門口停的轎子,從這一條街的街頭可以排到街尾了。堂屋裏更是人聲鼎沸。溫曠世和易知柳也不得不先到堂屋招待過來看望的人們。
太子景燃和三皇子景炎各坐在兩邊椅子的首位。
“這件事還真是巧,怎麼中棠偏偏從三弟的府中回來就被行刺了?”景燃故意挑釁的問道。
景燁平日裏向來下了早朝直接便回丞相府,也就今天被半強半迫的帶到了三皇子府。從三皇子府出來,又被不知身份的黑衣人刺殺。
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可是偏偏是今日在三皇子府出來。這一點,就不得不讓人深究了。
景炎白了一眼坐在對麵的景燃。這時,溫曠世夫妻兩個人也來到堂屋。沒有往日裏的神采飛揚,兩個人都略顯憔悴。身後,溫如意親自扶著易知柳。
“丞相。”眾人見夫妻兩個人走進堂屋,紛紛起身招呼到。
景燃快景炎一步,把早就想好放在心裏的的話講了出來:“伯父,中棠怎麼樣了?”
溫曠世陰沉著臉色搖搖頭,沒有說話。眾人看他的反應就猜想得到情況不是很樂觀。
“即是如此,中棠平日裏可有什麼政敵?”景燃再次問道。
溫曠世還是搖搖頭:“他隻是一個翰林院的一個侍讀,去哪裏……”說到這裏,溫曠世一頓。若說自己的兒子沒有政敵,那麼自己可就難說了。如今的朝堂上太子的黨和三王黨可是爭得如火如荼。
這麼想來,溫曠世和景燃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景炎。
景炎收到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心下也便清楚了他們的心思。人是在從自己府裏出去到丞相府的路線被刺殺,這件事未免太巧合。再加上對方從未有過政敵,也沒參加過黨派之爭。然而溫曠世最近在朝堂上變本加厲的打壓自己的勢力。這麼一一想來,景炎身上的嫌疑可是洗脫不下去了。
目光坦蕩的看向景燃,景炎冷笑:“太子好計謀,為了收攏人心打壓臣弟,連自己人的家眷都不放過。”
“你在說什麼!”景燃見對方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不解的皺眉。
“皇兄好計謀,臣弟領教。”景炎語氣冷冷的說道。隨即留下自己帶來的補品,便領著人走了。
另一邊,景燃被景炎的一番話氣的直發抖。怕溫曠世聽了對方的話和自己離心,景燃剛要為自己辯解,就被溫曠世打斷了:“太子對於溫府的心,還不至於就讓一個外人輕易挑撥了去。”
話雖這麼說,可是溫曠世卻已經在心裏對他產生懷疑。
景炎走不久,門外侍衛過來通傳。今天府裏發生了大事,來了許許多多的大小官員,不能一一通傳,也便是查證了身份就讓他們進了府去。可是現在來的這個人,是一定要通傳的。
“老爺,住在溫府裏的那位過來了。”
溫府裏的那位,不用明說,眾人也知道說的是誰。
“她來做什麼?讓她回去!”還未等溫曠世發話,一旁的易知柳便已發作起來:“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