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司宇楠跑到餘佳皇貴妃麵前,幾近狂怒。
“別擔心,我既不會害你,反而還會幫你,畢竟我也是你母親不是嗎?”餘佳皇貴妃捏著自己手中得蔻丹,看著司宇楠得眼睛,一臉的笑意。
司宇楠不說話,明顯是默認了餘佳皇貴妃得言論,餘佳皇貴妃看著司宇楠的示弱,很是滿意點點頭,再次發話:“這個鍋不用你來背。”
“你是在開玩笑嘛?鍋不是我來背,你來背?”司宇楠頓時就笑了,這個餘佳皇貴妃是在做春秋大夢嗎?這件事情要是敗露,鍋不是自己來背,難道是他來背,她可不相信自己的這個母親能夠偉大到這種地步。
聽到司宇楠話語之中的諷刺,餘佳皇貴妃隻是皺著眉頭。
她怎麼覺得自己養了一個蠢到家的兒子呢?自己都已經說的這麼明了了,這家夥還是這樣子得不開竅,到現在還在諷刺自己。
“既然皇上能夠聽進你的話,那就證明皇上還是在懷疑這一切都是淮安家搞得鬼,你說一個在深山之上久不歸巢的郡主,突然回來,能不讓人生疑嗎?”
“是又怎麼樣,這個江山確實是淮安家打下來的,這是無可爭議得事實,不論是我還是父皇,我們的一切都是淮安家給的。”司宇楠實在是不滿餘佳皇貴妃這種自以為是的態度,要是輪起對自己付出的程度。
自己這個生母除了把自己生下來,還做過什麼,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裏,什麼都沒有做過,這幾年自己在朝堂之上得勢之後,她才對自己看中起來,說到底不過是因為自己得勢了,想給她的母族撈點好處。
“淮安家又怎樣,該拋棄你不還是會拋棄你。”聽到司宇楠的說辭,餘佳皇貴妃隻覺得好笑,自己的兒子還是想要依靠太後那邊嗎?
不想想,太後這些年對他怎麼樣,許給他一個番邦得公主,他還當做寶一樣,真覺得人家對他好是嗎?講到底他都不過是太後手裏的一枚棋子罷了,要是沒有用了,他還能算什麼。
“一個從小把我拋棄的人,跟我說這些,你有什麼資格。”司宇楠冷笑,這個世界上誰都能說這句話,但是,隻有餘佳皇貴妃不能說這句話。
是她 從小把他送到太後哪裏的,是他叫自己去爭取這個儲位的,為了這個儲位他害了自己弟弟的母妃,害了自己弟弟去平城,最後還害自己失去了自己得兄弟。
曾經,司宇楠把顧南軒當做自己的兄弟的,那個人再少年時是他黑暗人生之中唯一得光亮,曾經,他以為他們能夠天長地久,他為了他可以背棄自己的誓言,去參加這些皇族的爭鬥,為了他自己可以不顧一切,隻為救他一命,但是因為餘佳皇貴妃這一切都變成了泡影。
他們終究是形同陌路了,他開始覬覦他的王座。
“不是我,你能登上這個儲位嗎?”
“夠了,你當真以為我想這麼做嗎?要不是你當年害了餘妃,我和顧南軒何至於到這樣的地步,收起你那副為了我好的嘴臉,我隻覺得惡心。”司宇楠甩手就扔出一個茶杯,瓷杯碎裂,碎片濺了一地就如同他和顧南軒一樣,分崩離析。
看見司宇楠發話,餘佳皇貴妃一愣,隨後,臉上隻剩下一片的鐵青,既然他不願意聽勸,自己又何必多費口舌,甩手,就離去。
待餘佳皇貴妃離開後,雪影走了進來,看見碎了一地的瓷片,沉默著不開口。
看見雪影不開口,司宇楠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又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雪影開口。
“顧南軒那邊怎麼樣。”司宇楠皺著眉頭,再次詢問。
“一切良好,隻是,太子你真的下得去手嗎?”雪影突然問出這句話。
司宇楠一愣,隨即笑了,自己真的下去手嗎?就算下不去,自己不還是做了嗎?對自己得弟弟下蠱,誰能想到,幾個月前自己還曾經為了她放過離王,為了他徹夜的不眠。
這人說的對啊!人隻要回到京都,都受不了皇位得蠱惑,想要得到那個至高無上的地位,為了這個地位,什麼都能放棄啊!
縱然,自己是知道顧南軒這麼做隻是為了給他的母親報仇罷了,可是,自己怎麼能容忍別人對自己得皇位動手,為了這個自己放棄了多少,誰都能不知道,但是顧南軒不能不知道,他能不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嗎!
抬起眼睛,天空都是星子,司宇楠想起自己和顧南軒少時在平城的山上也曾經看過這樣子繁星,那時候,顧南軒問自己:“哥哥,你長大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