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在繼續,寧都長公主看著自家女兒好長時間沒回來,十分擔心,派遣紫竹把飛鸞找回來。
飛鸞剛剛回來,就看見自己母親焦急的眼神,心頭一暖,趕忙上前:“娘。”
聽到飛鸞的呼喚,寧都長公主回過頭看見飛鸞的身影,眼裏還是有些擔憂:“跑到哪裏去了,那麼久不回來,不知道娘會擔心嗎?”
寧都長公主摸了摸飛鸞的手,隻覺得飛鸞的手冷的異常,趕忙叫人把自己的披風取來給飛鸞披上,哪知剛披上,那邊就傳來找茬的。
“那不是當年振國大將軍千凰送給長公主的血藍披風嗎?原來長公主一直不舍得拿出來,怎麼這會子拿出來了,是要向陛下討賞嗎?”說的不是別人,正是餘妃母族的表姐,雲國候的夫人。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皇帝的眼神立刻就變了,前朝的人都知道,當年振國將軍的死和餘家脫不了幹係,但是,當年,皇帝初登大寶,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隻能忍氣吞聲,任由那些皇親貴胄為所欲為,一聲不吭,所以,造成了寧都長公主的離去十年。
此刻,雲國候夫人說這句話,顯然是要離間皇帝和寧都長公主的。
飛鸞一看,果然皇帝的表情不好,自己母親的表情也不好,果然,隻要提到父親,母親和皇帝的終究是跨不過去的。
大殿上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寧都長公主握住去的手一聲不吭,雲國候夫人隻是笑著看好戲。
飛鸞冷眼看了雲國候夫人一眼,這個雲國候夫人一向是以自己的兄長餘遠馬首是瞻,現在自家母親回來少不了要責難餘遠,這餘遠一落難,雲國侯自然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這樣子做,無非是想挑起內亂,借著寧都長公主和皇帝的爭鬥,乘機把蘭貴妃救出來。
這局是布的好,可是,她可是比蘭貴妃笨多了。
“討賞,那是必須的啊!畢竟,今日是母親回朝的日子,母親最大不是嗎?舅舅。”突然飛鸞笑了,說出這句大不敬的話。
瞬間就破解了尷尬,皇帝一愣,趕忙順著飛鸞的話說下去:“對,對,對。”
“飛鸞,你怎麼可以如此胡鬧。”寧都長公主的臉色瞬間就放了下來,笑著責怪起自己的女兒。
這場尷尬就被飛鸞這樣無聲的化解了,這讓雲國候夫人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去。
她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會那麼厲害,借著天真的樣子化解了這個危機。
就在雲國候夫人在這裏懊惱的時候,飛鸞突然發話了:“母親,我前幾日可是聽說,雲國候府二小姐思念三殿下過度,竟然,跑到了宮裏,隻為三殿下一麵啊!”
說道這個也是飛鸞無意間發現的,那天自己和絲竹在承歡殿的門口說話,離開的時候,自己看見了雲國候府的腰牌,心下好奇,派遣紫竹去查了這腰牌的主人,哪知道就查出了雲國候府二小姐思慕三王爺的消息,在聯想這腰牌一切都明了了。
一開始,飛鸞也沒在意,隻是當個笑話聽了,哪知道今天排上用場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雲國候夫人的臉瞬間就變綠了,她沒想到,自家女兒會做這種事情。
再見四周,那些貴族夫人一直在竊笑,一時之間雲國候夫人再也忍不住,對著飛鸞道:“我家蘭兒自小知書達理,怎會做出這樣沒臉沒皮的事情,再說了三殿下和我家蘭兒是宗族血親,遲早都是要結姻親的。”
此話一出,眾人再也不敢非議什麼了,畢竟,雲國候夫人說的姻親交好是事實,說不定,那天雲國候府就和鎮安王成了親家,到時候,按照雲國候夫人的性格,他們怕是沒好果子吃。
“姻親,我倒是沒聽皇上提起過,三王爺和那家的小姐定過親了,不過,我倒聽說,三王爺和百裏家的三小姐情投意合,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過這皇家也不是隻有一個人,這蘭陵王家裏還有一個三世子和三王爺倒是長的極像,不如舅舅做主許了這樁婚事吧!”飛鸞一笑。
台下一片笑聲,原來這個雲國候夫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為了讓自家女兒嫁入皇室,不惜把女兒嫁給一個將死得人,這還拿出來炫耀,還真是符合雲國候夫人的性格。
聽到這些笑聲,雲國候夫人再也忍受不了,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這些夫人那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哪有像今天這樣,當著她的麵恥笑她。
可是她在憤怒,她也沒有喪失理性,還是笑嘻嘻的反問:“既然,我家曦兒攀不上三王府,那敢問這裏還有哪家小姐能嫁到三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