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切都知道,莫不是她,父親絕不會死在那場戰役裏,屍骨無存,可是,母親你不覺得太詭異了嗎?”飛鸞安撫著寧都長公主的情緒。
她察覺到一絲不對,從始至終,雲國侯夫人都沒起提起當年的事情,哪怕是任何的蛛絲馬跡,這個司宇楠信中和自己說的不一樣啊!雖然 飛鸞很想得到雪影,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別人糊弄自己,拿自己的家人開玩笑。
一這件事情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這個雲國侯夫人做賊心虛,要麼是雲國侯夫人身後另有所人,而且這個人和千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按照雲國侯夫人當年的勢力,絕對是不可能知道千凰的作戰部署的,因為自己的爹和娘沒那麼傻,而且,雲國侯夫人家族多事文職,一群文人成不了什麼大事,憑借雲國侯夫人那個哥哥更是不可能。
那麼,隻有這個可能,雲國侯夫人身後另有所人了。
“什麼詭異,不是她,你的父親會死。”寧都長公主看著飛鸞護著外人的樣子,怒從中來,大聲咆哮著。
“母親,難道父親真的傻到,能把作戰所有目標都泄露出去嗎?縱然餘家十年前鼎盛,他們一群文臣,能把手伸到父親的軍營裏嗎?”飛鸞的聲音不大,卻讓寧都長公主幡然醒悟。
當年,千凰的作戰計劃除了他本人就隻有寧都長公主和相好的兄弟知道,顯然,作戰計劃是不可能從千凰哪裏泄露出去的,那也就隻有自己這裏可能了。
“母親,隻有從雲國侯夫人這裏才能知道,父親當年的死,究竟是因為什麼,所以,母親她的命你還得留著。”血液一滴滴從飛鸞的手中留下,猶如曼珠沙華一樣刺痛了寧都長公主的眼睛。
她終於可以報仇,但是,自己的女兒卻告訴自己凶手另有其人,這叫她如何接受。
最終,寧都長公主還是屈服了,畢竟,想要查到最終的元凶,還是得靠雲國侯夫人。
雲國侯夫人被飛鸞喚來的侍衛帶到了千府的地牢裏嚴加看管。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本來,寧都長公主準備連著千雪和七皇子事情一並解決的,可是,看著飛鸞受傷的傷,就起了回府的心思,最終還是絕對先帶著飛鸞回府修養,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在回府的馬車之上,寧都長公主和飛鸞一直沉默,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
對於自己父親的死,飛鸞一直也和自己的母親一樣,認為這一切都是雲國侯夫人所為,是他們偷竊了自己父親的作戰攻略給突厥人,害的自己父親屍骨無存,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根據自己的經曆,雲國侯夫人報複千凰,無非是因為當年餘佳皇貴妃的事情,當年,雲國侯夫人向著自己母親示好,希望母親幫助餘佳皇貴妃成為大夏的皇後,可是,母親不答應,惹到了雲國侯夫人而以,可是,今日看來,並非是這樣的。
而且,今日,自己注意到雲國侯夫人的不正常,所以,自己猜測害死父親的可能是另有其人。
“飛鸞,你是怎麼知道餘家已經被分解的事實的。”寧都長公主的聲音突然從飛鸞身後傳來,打破了飛鸞的沉思。
飛鸞一愣,隨即笑道:“母親說什麼呢?我沒聽懂。”
“飛鸞,你還想和我裝傻,你當真以為母親是傻子,看不清你那些小把戲,老太太為什麼去萬隆寺,為什麼打你,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寧都長公主的聲音驟然變冷,一雙冷冽的眸子掃視著飛鸞。
飛鸞知道自己瞞不下去,從始至終自己的母親都知道,無奈飛鸞隻好坦誠:“母親,是太子殿下告訴女兒的。”
“司宇楠。”寧都長公主的眉頭一皺,突然想起,盡然是他,寧都長公主眉頭一皺,原來,是他:“他是怎麼告訴你的。”
“是這個。”飛鸞將一張紙條遞出。
那日,飛鸞被欺負,太子的飛鴿給飛鸞帶來一瓶藥,這時候,飛鸞就在疑惑,司宇楠沒事為什麼會給自己一瓶藥,拿回去的時候百般研究,都沒有發現其中的奧妙,直到,雲國候夫人向自己發問時,自己不小心把酒水灑到了藥瓶子上時,飛鸞才發現其中的奧妙。
原來,這藥瓶上麵覆蓋了一層天蠶絲紙,若在日常狀態下,自己肯定不會發現,若是粘上酒水,這天蠶絲紙才會浮現,飛鸞這才發現禦風瀾寫在天蠶絲紙上的東西,又乘著自己母親回朝,步完了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