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都長公主同樣回敬,夜色寂靜,不知道這樣子的人風起雲湧什麼時候才能有落幕得那天。
顧南軒回到自己府邸得時候已經是夜半三更,回去的時候她並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自己一個人打開了門房走進,可是在剛剛進到門房裏就看見自己麵前多了一杯菊花茶,淡色得菊花在溫水裏盛開那樣的美顏,這是什麼。
忍不住,顧南軒拿起來聞了聞,菊花茶雖然普通但是裏麵卻帶了大量的藥材,其中還用了她最喜歡的山茶花來調色,這樣的心思究竟是誰。
“怎麼這茶不和王爺的心思嗎!”書房外,葉落瑾似笑非笑得看著顧南軒,一張巴掌大得小臉上全都是挑釁,似乎這杯茶是對他的一種挑釁似得。
沒來由顧南軒想要笑了,這個丫頭還真是搞笑啊!趕在自己麵前挑釁自己,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平城的神醫嗎?在行家麵前班門弄斧不是自己給自己難看嗎?
“你當真忘了我是第一神醫了。”一句話一出,顧南軒的笑就開始僵硬起來,第一神醫,自己何時會是那第一神醫。
現在的他不過是大業朝的三王爺,不再是平城那個坐在醫生了。
“第一神醫,三王爺莫不是記憶出了問題,我還沒有聽過那個王公貴族不學治國安家之才,去專門學這些旁門外道的。”忍不住葉落瑾開始調笑。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子形容自己,這樣子得大言不慚,真是南柯一夢裏的哪位先生啊!
“那葉小姐也就當我是隨便說說罷了。”顧南軒一笑也不想和她爭辯因為爭辯無意,他說的事實,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罷了。
看著那杯菊花茶顧南軒一笑,緩緩得喝了一口,溫潤得茶水猶如溪流一樣湧入他的心田,雖然平凡,但是顧南軒不得不承認,這個菊花茶是他喝過最好得菊花茶,味道渾厚帶著一絲微苦,雖然苦澀但是苦澀之後帶著一絲回甘,這個是,細細品味那味道好像是黃連,這是。
“你用了黃連。”顧南軒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悅,他們真的是不想活了難道不知道自己不喜歡黃連嗎?
說起來也是可笑,雖然顧南軒是大夫但是卻極其害怕黃連,在平時的給別人看診中都不不願意用一點點的黃連,哪怕黃連得效用極好,他都不願意,哪怕是一絲一毫。
葉落瑾點頭,不語。
“你難道不知道我不喜歡黃連嗎?”忍不住,顧南軒質問。
“我知道。”葉落瑾怎麼能不知道,她可是學醫得如果連朝夕相處的人都不能從一絲一毫得細節之中查出她的喜好,他還真的是枉費了m大第一女博士的頭銜了。
之所以她想給顧南軒黃連是真的有原因的。
“知道你還這樣子做,難道不怕我。”
“怕,怕又能怎樣,三王爺難道因為你害怕你就要把黃連從醫術典籍之中摧毀嗎?”葉落瑾冷笑一聲繼續道:“就算你真的做到了,那也改變不了他曾經存在的痕跡。”
葉落瑾這明顯是話裏有話,這是要做什麼。
顧南軒眉頭一沉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要和我說是不是。”
葉落瑾挑眉,向著顧南軒伸出一隻手,顧南軒極其疑惑握住她的手,下一秒他們就被帶到了一處郊外,郊外腐草為螢,一片蒼涼,在那蒼涼之中有著幾處孤墳,那是,顧南軒走進一看,隻見那上麵赫然寫著:“餘氏文靜之墓。”
這是自己母親的墳墓,什麼意思。
回頭,隻看葉落瑾一臉悲傷的看著自己,對他道:“你到底想要一個人抗到什麼時候呢?”
看著葉落瑾的悲傷,顧南軒心裏一個咯噔,疑雲在他的心頭越來越大:“莫不是葉落瑾恢複了記憶,向他求證。”
葉落瑾點頭,走到餘妃的墳塋之前,緋色得紅裙被吹起一如他們初見一個狼狽,一個高高在上隻不過這次變了,顧南軒變得狼狽異常,不願意同別人說起自己的過往,不願在說起那段被塵封的往事,寧願在自己的殼裏肚子麵對一切。
神色琉璃,風中葉落瑾的聲音極其淡然:“我知道你累了,不想參與這些鬥爭,你被人背叛,你不願意回到那個冰冷得王朝裏去,可是,顧南軒你要記得你是皇子,你不代表你自己,你代表餘家,要是你倒了餘家該怎麼辦,太子登基他會放過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