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回頭的哪一刻,似是幻覺似的,葉落瑾看見自己身後的繁花化作一片花雨似乎是在催促著她幹什麼似的,葉落瑾呆愣了一下似是下定決心似的,飛奔回剛剛的房間,當她回到房間的時候,隻看到顧南軒一張臉慘白,雙手護在自己的胸口,雙目緊閉似乎是在隱忍著些什麼,那一襲白衣都被捏的褶皺重生讓人看得好不心疼。
“你這是怎麼了,這樣難受你也不說。”葉落瑾慌忙上前要扶住顧南軒,但是顧南軒似乎是察覺到似的,下意識的往手上用力,葉落瑾被她推到門縫之間。
好片刻,顧南軒才回過神,慢慢睜開眼睛,隻看見葉落瑾看著自己雙手,順著他的雙手看去隻見葉落瑾的雙手此刻已經被磨破了好些皮,血也順著低落下來,那樣子真的是讓顧南軒好一陣的心傷,剛剛想要上前,隻覺得自己的一陣混亂,他怕是快要支撐不住了,要是現在蠱毒發作,受傷的勢必就會使葉落瑾,不行,絕對不能讓葉落瑾受傷。
此刻,顧南軒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不能讓葉落瑾受傷。
手下一用力,一陣劇烈的疼痛從顧南軒的內裏傳來,瞬間顧南軒開始清明一點,緩慢地睜開眼睛,走向葉落瑾冷色道:“不知葉小姐回來做什麼。”
葉落瑾一抬頭就對上顧南軒一雙冷淡的眼睛,心裏瞬間就覺得委屈萬分,自己在他眼裏就這麼可有可無嗎?他就這樣子嫌棄自己嗎?
“三王爺,我就這樣子惹你厭煩嗎?回頭看你一眼都讓你這樣子的不耐煩。”忍不住,葉落瑾開始詢問。
察覺到葉落瑾言語之中的心酸,顧南軒握住了自己手,寬大袖袍之中的手被他纂的發白,可是卻沒有人察覺,他怎麼可能厭煩他,她可是他心尖尖上的姑娘,自己怎麼可能厭煩, 可是時局所迫自己不能在讓他難過了。
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情緒,顧南軒換做另一幅嘴臉,嘴角帶著那張溫潤如玉的臉:“葉小姐似乎還想期待些什麼是嗎?”
“王爺是什麼意思。”看見顧南軒突然的變臉,葉落瑾有些無所適從,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諷刺自己嗎?
“難道,葉小姐還期待本王追出去,給葉小姐一些承諾讓葉小姐入主三王府當我的三王妃嗎?”
這真的是赤裸裸的羞辱,他明明知道葉落瑾不是那種人,怎麼可能肖想這種不屬於他的東西,在葉落瑾的世界裏愛情是平等的,不是像那些童話裏的愛情故事那樣,灰姑娘永遠都是期待王子保護的,在她的世界裏,她的少年會為她披荊斬棘,她也會為他的少年付出一切。
受到如此的侮辱葉落瑾怎麼可能做的住,一下子臉就變得冷漠,抬起頭看著顧南軒,毫不客氣的懟回去:“王爺似乎是想多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算盤。”
“你能有什麼讓我打算盤呢?”顧南軒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朝著葉落瑾笑道。
“你的算盤,你自己怎麼能不知道呢?偏偏是極黑的顏色何必把自己染的一身素白,倒是真的侮辱了這素白的顏色了。”葉落瑾故意不說明。
言語之間兩個人都是知道對方意思,一開始葉落瑾不是沒有想過為什麼,一個小小的南安候謀反為什麼會牽扯到兩位殿下來到一個小小的平城,雖然,這是謀反之罪,可是南安候一族已經徹底覆滅了,一個小小的孩子可以有什麼讓他們忌憚的,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這孩子的手裏拿著能夠讓他們忌憚的東西,那就是太子私自用曼陀花控製朝中大臣的證據,為了這件事情太子不惜斬草除根,顧南軒正好借著回家祭祖的由頭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借著兩個人鬥的魚死網破的時候坐收漁翁之利。
一開始的時候葉落瑾還是會防備,可是最後的時候顧南軒真的是對她太好太好,不論是陪著自己去賭坊還是在自己失意的時候陪著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理解沒辦法把眼前的少年想的那樣壞,可是現在一切都結束兩個人真的不得不麵對現實了,現實就是這樣,利用罷了。
“葉小姐過獎了,一切便是你想的那樣,本王不會辯駁什麼。”饒是這樣顧南軒還是笑著,笑的那樣子的人畜無害,那樣的溫文爾雅,當真是斯文敗類。
“嗬嗬。”驀然間,葉落瑾笑了,半響後回擊:“那真的是祝賀王爺萬壽無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