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根本不知道身後諾已經站了許久,諾也並沒有想要打擾拓。隻是習慣了此地此風此景,內心的孤寂疑惑習慣在這放開而已,沒想到拓在這。
看著拓把自己常坐的位置讓在一邊,手卻撐在那呆呆的看著那。內心不自覺的產生了一絲衝動,一閃身輕飄的坐在了拓的手上。
拓嚇得身體顫抖了一下,慢慢把手從諾的屁股下麵抽了出來。抓著自己的手腕,手慢慢的轉著圈。好像受了傷一樣,其實隻是掩飾內心不能也無法表達的那份衝動,尷尬之餘的下意識。
他並沒有抬頭看諾,隻是微微抬了下眼睛。要女人的感覺那就是讀心術,諾完全明白拓接下來的舉動是什麼。就在拓準備行動前一秒,諾一把抓住了拓的手。兩人一起回到了半界。
拓睜開眼睛呆呆的盯著諾,想順勢發個脾氣卻又不忍心,倒是諾先開了口:
“你為什麼要躲我?”
“我沒有。”
“沒有你跑什麼?”
“我~我~。”
“你啊!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借口來。”
“我怕你又打我罵我。”
“你這個借口也太差了吧!你個白···”
“你看,是吧!你又想罵我了。”
“那是因為生氣你躲我。”
拓輕輕扒拉開諾的手,轉身走開。諾追上去:
“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消失了以後回來會是這樣?”
“沒有啊!我就是突然明白了,其實你一直都嫌棄我。”
“編,接著編。最好編出一個好聽的故事,我也許能高看你一眼。”
“你看你的每句話都是刺過來的,還不嫌棄。”
“你以為我是新來的菜鳥啊!別顧左右而言他,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誰都明白,在一個自己愛的人麵前想要不愛是件多難的事。可往往就是這樣難的事,才會出現在兩個以你命為我命的人身上。拓停頓了半秒:
“我就是覺得你是個前輩,能讓我在這半界裏有個照應。所以,你罵我打我,我都讓著你。可是你別覺得自己好像多了不起,我還真沒把你放在眼裏。還有你身邊那個斬,什麼玩意?好像覺得自己多酷似的,好像這半界裏就他了算一樣。不就是早一做了善行者嗎?沒什麼了不起的,我算是看明白了。斬喜歡你,所以接近你的人他都會反感。我不稀罕。”
這些話很假,但是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生氣,何況是冷傲的諾了。可諾並沒有立刻發火,憋住了看著拓。
看著諾沒什麼反應,拓變本加厲圍著諾轉悠:
“你以為你長得漂亮別人就一定會喜歡你嗎?不,我就打心底裏不喜歡你,反感你。看你平時的樣子,多麼高傲啊!有什麼可傲氣的呢?就因為你漂亮嗎?我呸!”
猛地拓就走不動了,腳底下已經被冰封住了。諾轉臉看著拓,拓並沒有要停嘴:
“你看,你看。生氣了吧!女人就是這樣氣,想怎麼樣盡管來吧!”
瞬間淡藍色的氣體包圍著拓瞬間消失,隻見拓就剩個頭還能動,身體已經變成了冰雕。諾瞪了一眼拓,轉身走開。
諾踏出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拓的心上一樣,視線越來越模糊,抬頭向上看慢慢又清晰了起來。
身上的冰化了,可心卻被冰封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張著嘴想嘶喊卻不敢,隻是把自己憋得通紅。
魷笑臉嘻嘻的出現在了拓的麵前:
“你這個方法倒是挺好的啊!這樣她也沒有心思想別的了,光生你的氣就夠苦惱的了。”
“一切都按照我們約定好的,你不能傷害她。”
“放心,我到做到。不過還有一個人你要去解決,就是那個斬。這一切都是你鬧出來的,你要自己去收拾,我等你的好結果。”
完話魷消失了,拓最恨被人指使自己,現在卻要聽從魷的調遣,整個人都要炸開了。那又怎麼樣呢?
自己無法脫離這俗世,別覺得好像到了半界就脫胎換骨了。隻是換了一種生活環境,其實是個欲液噴湧的地方。在這什麼都沒有,暗流裏卻流淌著汙穢。再也沒了那種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