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回到辦公室,一個善行者等在那,看起來神情有些躲閃。烈並沒有在意,直接走到位置上坐下心情真是一團糟啊!兩腿放在桌子上,雙手墊著頭搖晃著。善行者依然沒有任何表示,烈的心裏真正開始產生了恨。
生不逢時的自己,好像走到哪都是受人指使的命。安於現狀自己已經被架空了權利,不安於現狀又能怎麼樣呢?反擊嗎?對象是誰?是魑狩還是冥界,看來還要先試試自己的斤兩再做定奪。瞟眼看著善行者:
“把所有人叫來,我有事情吩咐。”
善行者並沒有馬上回答,聽到這個消息好像還有點害怕,往後退了一步睜大眼睛看著烈。烈皺著眉頭瞪著善行者。善行者腳下好像灌了鉛一樣,一步一猶豫的往前來。烈生氣的放下腳,使勁的拍了下桌子:
“連你也叫不動了嗎?”
善行者害怕躲閃的看著烈:
“大人,您現在身邊隻有我了。”
“什麼叫隻有你了。”
“其他的都歸哪個小人調配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其他人被魑狩分配給塔了。”
烈剛要站起來拿他出出氣,現在不但氣沒出了,自己差點背過氣去。後退了一步沒站穩,坐在了椅子上,往後倒頭重重的撞在了牆上。這一撞算是徹底醒了,原來自己就是隻猴啊!耍猴的人敲著鑼牽著自己,自己還高興得屁顛屁顛耀武揚威呢!以為這是因為自己得到了重視,其實耍猴的人耍的就是你的耀武揚威,圍觀的人看的就是你這個得意。
烈猛地站了起來,捏著拳頭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往門外走,善行者跟在身後,覺得事情不對。但是,又不敢冒然的上前,看見就快到魑狩的辦公室了。烈依然是那個氣勢洶洶的樣子。這樣可不行,要出大事啊!猛地衝到烈的麵前跪了下來:
“大人您要冷靜啊!”
烈雖然暫時停下了腳步,可並不是因為善行者的阻擋。而是借著這個機會再仔細想想該不該那麼做。現在衝到魑狩的辦公室,口氣一定要絕決,不能有半點懼色。恩,隻有這樣才能表明自己的意圖,也能讓魑狩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剛要踏出去,善行者跪在地上抱住了烈的腿:
“大人您要想清楚啊!”
“想什麼清楚?”
“您這一去本來平靜的一切,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啊!”
別說,身邊還真沒發現有這麼關心自己的手下。不管你是在哪一個境地,隻要你是帶頭的,都要對手下做到溫、穩、聞、問。不管是裝出來的,還是真心的都要如此。別人是跟著你做事,你當然要關心愛護。像烈這樣放任自流還動不動發脾氣的,能有一個這麼忠心的手下就不錯了。也是緣分啊!
烈也是到現在才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是一個會當頭的人。倒是解釋了心裏的一個疑惑,為什麼之前都沒有人通知,事情已經瓜熟蒂落了才知道。心中那口氣喘出來了一半,慢慢把善行者扶起來: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願意一直跟著我嗎?”
“大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願意跟著你。”
“為什麼?”
還沒等善行者說話,魑狩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看著烈輕鬆地笑著。烈走上前拱手鞠了個躬:
“大人屬下有一事不明?”
“現在有事,等一會再說吧!”
說完話魑狩拍了拍烈的肩,繞過烈就要走。烈心中那股火始終還是沒有忍住,上手一把抓住了魑狩的胳膊。這個動作是天下所有當權者最大的忌諱,下屬竟然要阻攔自己,任何一個當權者都無法忍受的。魑狩倒是冷靜,依然笑著。看著烈的手,輕輕的推開。可是烈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魑狩看著烈,臉上隻是表現出了無奈,兩人僵持了大概有兩秒的時間。這個時間足夠讓一個人放棄掉很多東西,就好像眼前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是該讓他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了。
一旁看著的善行者早已雙腿發抖,一身一身的冷汗閃爍的眼神,都不知道看哪好了,就怕錯過某一個細小的細節,無法判斷自己的行動。看見這驚人的一幕,再看看魑狩那無奈的表情。要是再不把烈拉開,不光烈完蛋了,自己也會跟著完蛋。
善行者快步走上前,抓住烈的手,臉上滴著汗珠苦笑著想拉開兩人。烈斜眼蔑視的眼神看著善行者。魑狩順勢又一次推開烈的手,這次倒是沒了阻力。轉身就走,走了沒多遠停了下來,又往前走了一步:
“一會到我辦公室來。”
說完話消失在了轉角處,烈遲遲沒有離開,還看著那個轉角。從那傳來叮唰;唰咚。看來是下樓了,烈喘著粗氣好像並沒有害怕的意思。身邊的善行者已經嚇得快跪下了,看著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