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燒的程千裏,心中就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要將楚陽碎屍萬斷,以泄他心頭之憤。
可他剛衝到大堂門口,公孫遠大聲喊道:“將軍,你不能去?”
“本將軍憑什麼不能去?”程千裏火氣上頭,“昨天我要去殺楚陽,你說不行!先前我要去殺,你又說不行!
如果我昨天去了,黑鬼他們會死嗎?
之前我要去了,程震山、程震青等三百獅火軍會死嗎?
現在我再不去殺了楚陽,下一個死的會不會就是你,或者說是我?”
“將軍……”
公孫遠也是一陣後悔,他覺得最該做的,就是踏入白馬城那一刻,就直接殺到楚家,哪怕楚陽不在,也要將楚陽家人控製在手裏。
不過,現在真的不能讓將軍衝出去,那樣會出大事情;可他剛說出兩個字,就被程千裏厲聲打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想說那件大事對嗎?不錯,那件大事確實很重要,半點差錯都不能有!
可是,我殺一個螞蟻般的楚陽很耽誤時間嗎?殺了再去辦事,又有誰敢管我去哪裏?”
程千裏執意要殺楚陽,公孫遠急急吼道:“但將軍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殺掉他嗎?”
“你什麼意思?”
“楚陽不是螞蟻!如果他是螞蟻,如何能在一柱香的時間裏,斬殺掉三百獅火軍?”
程千裏默然,公孫遠又問道:“將軍能做到這一點嗎?”
“當然……”
後麵一個“能”字,卡在程千裏的喉嚨口,怎麼都吐不出來!
不給他時間限製,他一個一個殺過去,還是能殺掉的;但要在一柱香之類,哪怕真氣足夠,也難以做到。
特別是獅火軍凝聚成戰陣之後,更加難殺!
偏偏楚陽做到了!
不得已,程千裏停下了狂奔的腳步!
公孫遠立馬盯著鄭昆,嚴厲的說道:“把楚陽斬殺獅火軍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一遍,不要添油加醋,也不要遺漏一點細節!”
“軍師大人,酒樓那邊一百獅火軍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但在楚家門口,我們正在逼一群武者斬殺楚定方的時候……”
鄭昆一五一十說完後,程千裏和公孫遠兩人麵色蒼白,不是因為楚陽用種種手段,將好幾百外來武者綁在楚家船上,隨著楚陽追殺獅火軍。
僅僅是因為楚陽那個關於烈親王的猜測!
除掉在烈親王之上的那一人!
不過是殺了一些敗壞林鳳錦名聲的人,楚陽腦子裏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猜測?
他怎麼敢那樣去猜?
又怎麼敢說出來?
程千裏帶著驚恐的目光看向公孫遠,公孫遠顫抖著說道:“必須殺了楚陽,滅了楚家,還有聽到那些話的所有人!哪怕是……”
說到這,公孫遠不再顫抖,眼裏無盡的狠厲、毒辣!
然後,吐出兩字,“屠城!”
程千裏渾身一震,隨後咬牙說道:“不錯,必須要滅口,滅掉每一張口,寧可錯殺三萬,不可漏掉一人,絕不能讓消息傳出去,尤其是傳到那個人的耳朵裏!”
公孫遠重重點頭,程千裏又道:“可是,這麼大一件事,必然會引起轟動,我們怎麼解釋?”
“盜匪!雲霧山脈中盜賊無數,就是靠近白馬城的這部分區域,也有三十多支大大小小的盜匪,大概三千人!
我們就說是這些盜匪為了搶楚陽異寶,所以衝進白馬城,因為楚陽殺了他們很多人,這些盜匪為了報複,屠了整個白馬城!”
“這個計劃很不錯!”
程千裏很讚同,公孫遠卻是搖了搖頭,“還不夠!做就要做真一點,不能留下明顯的漏洞,我們要讓盜匪真正殺進白馬城!”
“這樣的話,難度會很大,畢竟晚上我們還要做那件大事!”
“讓我想想,一定會有辦法的!”
公孫遠絞盡腦汁想了起來,而外麵的喝喊聲卻傳進了城主府,“城主大人,明天楚家酒樓開張!我用三百獅火軍的鮮血和生命作請帖,邀請你明天光臨楚家酒樓!”
轟轟轟!
句句如雷,每一道都劈在程千裏的怒點上!
他來白馬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讓楚家酒樓關門大吉。
結果,楚家酒樓不僅沒有關門,反而要踩在三百獅火軍的屍體上開業!
“姓楚的,欺負到本將軍頭上,本將軍這就打爆你的腦袋!”
程千裏遏製不住的往外衝,公孫遠冷冷說道:“楚陽這是在用激將法!相信將軍衝出去,楚陽一定會很高興,因為你掉進了他挖的坑裏麵!”
“可是……”
“將軍隻需要再等上幾個時辰,就能隨意虐殺楚陽!”
“你有主意了?”
公孫遠點頭,“今天晚上,將軍一定要把那件大事敲定!事成之後,再借他們之手威逼那些盜匪殺進白馬城!”
“他們不一定會答應!”
“會的!那些盜匪的老窩裏定然有很多財寶,把這些東西全給他們!同時,還可以讓他們占據盜匪的地盤,偽裝成盜匪,對以後行事會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