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危險並沒有過去,因為,第二輛車已經朝我衝過來了。
“喲謔,我這暴脾氣,你特麼還沒完沒了了是吧?”師父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現出憤怒的表情來。他把手伸進包裏,磨出來一個拳頭大的盒子,往車子下麵丟去。
“師父,你丟的什麼?”我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突然感覺良好,剛才一撞似乎根本沒把我怎麼樣。哦對了,不久之前我手中的玉覆麵突然溫度極高,燙得我差點丟掉,不過瞬間之後就恢複如常,然後我就是從那個時候感覺到我似乎並沒有受到傷害的。
“圖釘。”
話音剛落,前麵的車子突然一歪,再次不受控製地栽下墓坑裏去。陽光照射下來,地上有一點一點的銀色反光,十分刺眼。
我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師父你真行。”
他很詫異地看著我,:“咦,你沒死啊?”
我十分慶幸地:“暫時死不了。”
“那你特麼的還不起來趕緊跑路?”
“……”
他把我拖起來,我們兩個往人多的地方跑,但是後麵總有一輛車跟在我們後麵,我知道他們是想要我手裏的玉覆麵。
“快把這坑爹玩意兒丟掉,不然被追上心把你碾成年畫。”師父一邊跑一邊喊。
我卻將它裝進了我那寬大的上衣兜裏。
突然,空傳來一聲槍響,然後就是一聲慘叫,再然後我看到一台車七扭八扭地撞到田埂,然後翻了好幾十個跟頭,底盤向上,冒出黑煙。
這還沒完,槍聲接二連三響起。
這奔馳車宛如殺神,槍聲每一次從車裏麵傳來,就必定有一輛車會失去控製,或翻滾到遠處去,或直接掉下墓坑裏去。
我們跑了很遠,暫時是沒車來追我們了,僅有了兩輛車正在跟那一台奔馳周旋,根本就沒辦法靠近我們。
王秘書是被人一路攙扶著過來的,此時的他滿臉通紅,喘著粗氣,眼鏡已經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去了,鞋子也掙脫了一隻,衣服上的口子全部掉了,敞開著露出裏麵白色的此時卻站滿了灰塵的襯衫。
“玉覆麵呢?玉覆麵沒事吧?”他來到我麵前急切地問道。
我將玉覆麵拿出來,他一下子抓過去護在胸前,閉著眼睛,喃喃自語:“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要是它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成了民族的罪人,曆史的罪人了。”
我不由得撇了撇嘴,有那麼嚴重嗎?這玉覆麵沒了第一塊,肯定就會有第二塊第三塊,隻不過沒發現而已,緊張什麼。它的出現隻是證明了傳中的楚國的存在。既然存在過,就不可能隻有這一片玉覆麵吧?
我們繼續關注著遠方的戰鬥。一來二去的,又一輛車掉進了墓坑裏去。如今下麵那個墓室都已經被汽車給堆滿了。
然後,一聲巨響,震徹山穀,我感覺到大地在顫抖。墓坑裏,橙色的火光衝而起,伴隨著滾滾濃煙,以及一個綠色的油桶。
爆炸聲接二連三,仿佛世界末日裏的場景,到處彌漫著嗆人的氣味,空氣似乎都變得灼熱起來。
在這爆炸聲中,唯一幸存的那輛車終於停了下來,司機打開門,從車上下來。
“大川?”
大家都沒想到,來搶奪玉覆麵的人,居然會是大川。
我們走過去,王秘書緊緊盯著大川,痛心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川顯得十分狼狽,他看了看王秘書,然後慘笑了幾聲,了幾句我完全聽不懂的話,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一把匕首,切腹,自殺了。
師父眼睛一眯,道:“日本人?”
混亂到此就算是結束了,這一場混亂來得十分突然,但是結束得也十分突然。
我沒想到在這考古現場居然有日本人。實在話我沒有生活在那個特殊的年代,也沒去過日本,甚至都沒見過活的日本人。但是這兩個國家的矛盾和仇恨情緒卻是根植在心裏的,當年的罪行通過教科書,通過電視劇,都傳達得淋漓盡致。這些都是我不喜歡這個國家的理由,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不喜歡的理由是,他們的動作電影裏的男女主角都d太醜了。
王秘書手裏拿著玉覆麵,站在那裏,看著大川的屍體,好像是在發呆。
胡傑走過來,將我們一個一個都推開,似乎不想讓我們打擾到王秘書。
在距離王秘書大概二十米的地方,胡傑跟我們起了這大川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