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消失的左手(1 / 2)

我們沿著這條路往下走,有一些墓室是完好的,但有一些被人觸動過,機關中樞肯定是出了問題,流沙下麵的大原木頂死在原處,總體來,沙子都隻有幾十厘米深,這樣一步一步心的走過去,暫時沒有什麼問題。

或許是我這輩子從沒做過什麼傷害理的事情,或許是剛才佛祖接受了我並不那麼虔誠的祈禱,總而言之這些幾百年前的東西沒有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盡管速度很慢,但是我們終究還是穩穩當當地踩在了那沙土層上。

霍夫斯基身上的傷口很多,但是他包紮了之後,顯得跟個沒事人一樣,我想他不愧是戰鬥民族。他手裏還拿著槍,於是師父把那鋼管給要了過來,這本來就是鑽探的工具,因此師父的架勢也十分熟練。

突然,我的腳感覺到一點冰涼,什麼東西從沙土裏麵冒了出來,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本來就是提心吊膽的,突然被這一抓,我頓時感覺到頭皮都炸了,本能地大喊一聲,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走在前麵的師父一下子扭過頭來。

我低頭一看,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正抓著我的腳踝,奮力往沙土裏麵拉扯。我開始還以為是被蛇纏上了,這會兒一看居然是手,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想著我們是不是遇上粽子了。

便攜式的手電已經掉在流沙那裏了,我們的照明設備隻有頭盔上的探照燈,這東西的光是很微弱的,因此看東西的時候就顯得十分模糊。

我對師父大喊一聲:“手,我被一隻手抓住了。”

霍夫斯基的槍口瞬間瞄準了我的腳下,師父二話沒,手裏的鋼管頓時戳了過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沙子裏傳出一聲悶悶的聲音。這聲音有點不象人的聲音,很嘶啞,就象聲帶被撕裂了之後憋著氣發出的一樣。

平滑的沙子表麵在微微的起伏著,好像埋著一顆跳動的心髒。那隻手不住的顫動,緊接著,我看到一顆腦袋慢慢從沙子裏拱了出來。

我的心又揪成一團了,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拿槍先把對方轟個稀巴爛再。但是師父很冷靜,他握著管子,把鋒利的刃口對準對方,就已經掌握了大半的主動。不管出來的是什麼,都可以馬上動手。

“呃”

那種不像人一樣的聲音接連傳出,但是到了這時候,我明白,這種聲音就是從沙子裏拱出來的人發出的。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絲都不敢放鬆。

沙子下麵的人就那樣緩慢又頑強的拱著,很快,整顆腦袋就露了出來,他望著我們,急切的伸出手,喉嚨裏的聲音愈發的沉悶嘶啞。

如同那隻手一樣,這個人的其他部位,也沒有肉,我看起來他就是一副骨架,蒙上了一塊人皮。就算是在大街上看到這樣的人,都會忍不住心驚膽戰,恨不得離得遠遠的,更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了。

他扯著我的腿慢慢露出腦袋來,我整個腳被他扯得十分難受,想要掙脫了,師父卻讓我不要亂動,於是我隻能用另外一隻腳站立著,然後抓著前麵的軍哥的肩膀。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八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個拉著我的腳奮力往外爬的家夥。

不久之後,他的上半身已經完全露出來了,我問道:“你是人是鬼?”

還好這裏並不是我一個人,不然的話我估計就算沒嚇破膽也直接端著槍往這人身上掃射了。

“他是個人,拉上來吧,我們好好問問。”不等這個人開口,師父就道。

既然師父都這樣了,那我自然就沒什麼意見了,而且人似乎也不可怕,於是拉著他的手把他整個人都像拔蘿卜一樣扯了上來。

我們一起過了這流沙,到達了另外一頭。師父讓我們停下來,然後去跟這我們救上來的人話。

霍夫斯基被打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證實這裏確實有另外一撥人了,隻是不知道這波人是什麼人,進來做什麼,現在造化弄人,我們遇上了一個,自然要好好問問。如果是同道中人如何,如果是本地土著,那又要如何。

這個人身上穿著夜行衣,現在已經破破爛爛了,裝備也沒我們精良,或許是路上丟失了,現在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師父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清了清嗓子,問了幾個所有哲學家目前都在孜孜追求答案的有深度有思想有內涵的問題。

“你是誰?你從哪裏來?你要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