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笑了笑,道:“北京,這不,出來玩兒,沒經驗,搞得挺狼狽。”
“那是,沒經驗不要走太遠去玩兒,我看你們也確實是新手,帳篷什麼的都沒有啊?”
“那倒不至於,路上弄丟了,真是失策了,遇見個龍卷風,人都差點吹沒了。”到這裏的時候,師父臉上還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我覺得要是他去演戲,奧斯卡獎杯得堆一屋子。
光頭歪過頭一口把煙屁股吐出車外,隨後道:“那是,這時節進去,可得心這個。”
一路著話兒,我們進了城,師父挽留光頭一起吃飯,不過被拒絕了。然而就在我們走進飯館的時候,師父一摸口袋,頓時變臉,道:“錢包弄丟了。”
我頓時覺得,還好光頭拒絕了邀請,要是答應下來那可就玩大了。
我出門貌似帶了個錢包,隨手一摸,掏出來,裏麵有幾張皺巴巴的零錢。師父歎了一口氣,道:“算了,看看這哪兒有古董店。”
這個城鎮並不大,甚至於應該直接稱呼成村子,中央兩條雙車道水泥路形成一個十字架的格局,十字附近便是商業區,往外輻射一些便是居民區,沒有很高的商品房,大部分是自建的兩三層樓,再遠一些還有瓦房和樹皮頂的屋子,從中心到外圍,活脫脫一副從二十一世紀回到二十世紀的即視感。
窄窄的街道隻能容納兩輛車經過,這裏或許是某個交通樞紐,有許多俄羅斯人,當初霍夫斯基就是在這裏雇傭的,這裏有一個地方,有退伍軍人或者是身手不錯的人還有向導,專門為來往的客人提供服務,就像是遊戲裏的傭兵團。
在這不遠處,我們很幸運地找到了一家當鋪,這個城並沒有古玩店。
在一個街角的旮旯裏,師父從背包裏麵拿出來一枚古錢幣,我們並不打算在這裏做過多的停留,因此這一枚古錢幣換的錢已經足夠我們吃飯睡覺然後給車子加滿油離開這裏了。
雖然價格肯定是虧的,但是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交易是師父一個人進去的,具體的情況我跟軍哥都不清楚,隻是讓我奇怪的事情是,師父出來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具體的不等我發問,他便道:“走吧,先去找個賓館洗個熱水澡才是正經。”
當初進山洞之後,我們找到了一些木柴,已經將衣服上的血漬什麼的在地下河裏洗幹淨了,有一些印記,但是並不明顯,隻是在那山洞裏被巨蟒折騰了那麼久,身上這些泥啊沙之類的,也是髒兮兮的,當務之急,自然是洗澡換衣服。我們的衣服都在車裏,到不至於需要去買,拿上東西,去了旅館,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將渾身的疲憊都洗了個一幹二淨。
三個人坐在床上,師父:“我們可能被發現了。”
我頓時嚇了一跳,道:“怎麼回事?”
軍哥皺了皺眉頭:“你漏嘴了?”
師父搖了搖頭,道:“那不至於,我現在還有個顧問的身份在,就算是被發現了也能的清楚,不過那當鋪的老板似乎知道一些什麼。整個店鋪都是他一個人在打理,當我拿出錢幣的時候,他直接問我是不是去過野人溝。”
“野人溝?”我跟軍哥兩個人都很迷惘,哪個野人溝?
師父:“當地人都知道我們撿到黃金酒杯的那個山洞,因為曾經有人去那裏撿到過一些碎瓷片。”
我頓時鬱悶:“早知道我們就直接找個人問一下了。”
“他告訴我,那附近有野人,會吃人的,所以沒人敢去。”師父。
軍哥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古董,總歸會有不怕死的吧。”
師父:“是的,有人去了,但是再也沒回來。”
我頓時感覺到身體突然打了個寒顫,這樣來我們進去的那個宋墓就是被當地人稱之為野人溝的地方了。我們似乎運氣極好,不僅僅沒有遇到野人,也順利從那裏離開了。
我其實很想問問師父,但是一想到可能又會問到什麼讓人忌諱的東西,於是索性閉嘴,反正這些謎團也不是非要徹底搞清楚不可。總結成一句話就是,關我卵事。
軍哥道:“那我們還是趕緊回去把東西脫手才是正經的。”、
師父點了點頭,然後收拾了一番之後,我們便下去吃飯,師父還特地用一個塑料袋把我們穿的破衣服拿著鎖到車裏麵去,打算吃了飯馬上離開,到沒人的地方把這些東西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