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這種東西呢,對於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人來,絕對是嗤之以鼻的,但是我卻逐漸改變了看法,或許是經曆過一些的緣故,又或者是其他。因此剛剛的遭遇,我確信是發生過的,為了一探究竟,我也加快了腳步,混進人群裏去。
大家都神色如常,我看到一個孩子在人群中穿梭,我料定那便是作祟的孩,加快步伐追了過去,恰好一戶人家的燈光從窗戶投射出來,我定睛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這孩,居然是紙人!就是給死人燒的那種,紙紮的孩童!
我的速度很快,有些地方又被人擠著了,我隻能使用蠻力把他們分開,然後竄出去,因為我害怕這家夥跑了,便也顧不得那許多。之前過,我本來在村子裏就不受待見,剛才我去看熱鬧大家認出我來的也不打招呼,這會兒我的行為算是不講禮貌了吧,頓時便引起了他們的閑言碎語。不過我充耳不聞,隻盯著那紙孩童跟著,生怕跟丟了。
也奇怪,明明知道這紙孩童是有某種靈異的力量驅使著,我卻並沒有感覺到過多的害怕,或許是周圍有這麼多人的緣故吧,我敢保證,要是我一個人遇見這玩意兒,絕對扭頭就走,多看一眼我就是孫子。
幾秒鍾之後,終於有人發現了異常,當他們看到那個紙紮的孩子在人群中穿梭的時候,紛紛尖叫起來,有一個幾十歲的肥大娘,霎那間麵無人色,指著紙孩子,殺豬般地大喊道:“鬼捉人啦!”
我冷不防被她這喊聲嚇得一趔趄,差點沒摔個狗啃泥。剛剛穩定了身形,卻見那紙孩子突然抱起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縱身一躍,上了房頂,隨後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啊……”一位年輕的女人,應該是孩子的母親,見到自己的孩子被鬼帶走了,頓時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人群頓時慌亂了起來,一個男人——依稀記得我的時候他似乎是村主任——他臉色陰沉如水,道:“來幾個婆娘,把她背回去,請村子裏的江醫生看到。來幾個膽子大點的,跟到它走,剩下的回屋裏拿電筒。”
突然,村主任對著我一指,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頓時感覺莫名其妙,現在這麼緊張的時刻,不是應該先救婦女和兒童的嗎?我什麼時候回來的似乎不重要吧?
“中午,怎麼了?”雖然不明白村主任為什麼會這麼問,不過我還是回答了一句。
村主任又問道:“你是怎麼混進人群裏來的?”
我靠,這家夥有毛病吧,什麼叫做“混”啊,我明明是跟著大家一起回家好嗎?
可是,村主任一我的時候,大家便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眼神十分不友好,看得我心裏發怵,我也沒招誰惹誰啊,這麼看著我幹毛啊?
不過,關於“混”這個問題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解釋清楚,因此我便把我今是怎麼從外麵回來怎麼聽到外麵的鞭炮聲怎麼看熱鬧的過程一五一十地了。完了怕他繼續問我,便主動出擊,道:“還不快點跟上去,孩都跑遠了,再耽擱可就追不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附近幾乎居民聽聞動靜帶著手電趕了過來,村主任動員了幾句,便搶過一隻手電,往紙孩子離開的地方追過去,走了幾步遠之後又回過頭來,對我:“你也來。”
我搖頭道:“不去。”
開什麼玩笑,你家孩被人帶走了關我屁事啊,再了你特麼剛才都什麼態度,你去我就得去啊?
村主任頓時一瞪眼,道:“你招來了鬼,現在還想逃跑?”
我頓時怒了,這人怎麼話的?在農村裏,村民可是十分迷信的,他這帽子扣下來,要是不及時辯解,估計我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我。
“你最好清楚,誰招鬼了,你再亂扣帽子心我去縣裏告你封建迷信。”我也不甘示弱,直接回擊。要知道,這種人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仗著自己大是個幹部,平時可囂張得很,不過他們再不怕地不怕,卻逃不脫官大一級壓死人這鐵律,我這一帽子反扣下來,他瞬間就慫了。
但是好歹是個官,也別拿豆包不當幹糧。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我將了一軍,他麵子上可落不下去,便道:“為了證明你是清白的,你必須跟著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