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孩子的死似乎已經成了懸案,雖然過一段時間警察就會進村子裏麵一趟,但是他們什麼線索也沒有找到,每一次都空手而回。
而失去了唯一的牽掛,那個寡婦在某一突然離開了家,不知道去了哪裏。其實她還挺漂亮的,在這村子裏顏值算是很高。我感覺有些惋惜,這或許就是紅顏薄命吧,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麼。
今,正好有幾個警察在村子裏麵,當葉主任宣布了有慈善家捐款修建廟宇鎮壓之後,警察對這看起來很明顯的迷信活動也不阻止了。
我看著那個矮個子,他站在葉主任的身邊,但是眼神卻似乎總在往我這個方向瞟,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低聲問我爸道:“他們兩個去我家找我幹嘛?”
我爸卻並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我道:“你在外麵做什麼工作?”
“在古董店打工啊,怎麼了?”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我工作的事情,隻是給了我爸兩萬塊錢是工資存下來的。
我爸又問道:“你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吧?”
我心中頓時一愣,我爸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難道這兩個人是來抓我的?不過要是來抓我的,何必建什麼廟宇,直接帶走我不是更直接?
腦袋裏雖然有千萬個心思在轉動,但是嘴上卻並不慢,我幾乎是在我爸話音落下的時候就接了過來:“怎麼可能?我那可是北京,就在皇城外,要在古時候,那可就是子腳下,我能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我爸直勾勾盯著我看,問道:“真的?”
我臉不紅氣不喘,道:“十足真金。”
過了大概十分鍾的時間,大會就算是結束了,這個並不好看甚至於可以是醜陋的男人和這個看起來酷酷的從頭到尾都沒過話的女人得到了交口稱讚,當場就有村民邀請他們去自己家裏麵吃飯,不過都被葉主任攔了下來,表示自己身為村幹部,自然要盡地主之誼什麼的,去了村子裏唯一一個飯館。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還在談論著修建廟宇的事情。這段時間可以整個村子都被這鬧鬼的事情搞的人心惶惶,雖然沒有人明目張膽出來,但是那籠罩在大家頭上的壓抑,卻是實實在在的。
看美國大片的都知道,每當這個時候,就是超級英雄出場的時刻了。毫無疑問,村子裏需要一個精神上的引領者,或者是一種慰藉。於是這一男一女便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並且做好事不求回報,自然瞬間就俘獲了大家那廉價的好感。
吃了飯,我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麵,試圖剖析這幾發生的事情。
我的生日已經過了,生日的當晚上,我身上的“陰眼”居然消失不見了,要不是我這些年來看過許多次,早就已經記住了位置,我或許連印象都會沒有了。
第二跟我爸了這個事情,他的表情在我看來就好像是身上背著的一個巨大的包袱卸了下來,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我知道陰眼消失對於我來肯定是好的,於是也就不用多問了。
也就是從那開始,我爸媽才允許我出去跟別人一起上山的。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聯係,但是具體有什麼聯係我卻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然後我就目睹了紙孩子擄人,今又看到了兩個剛剛死去的人祭祖。然後就有人過來出錢修建廟宇了。
更主要的是,這兩個人,或許知道我去盜墓的事情。
這很重要。當時除了我跟師父之外,也就一個軍哥,師父霍夫斯基已經死了。師父和軍哥自然不會告密——他們那就不叫告密了,叫自首。而另外一夥人也一樣,絕對不會愚蠢到自己去暴露自己的。
但是除了這些人之外,誰還知道我們盜墓的事情?
我在想,那個道士又是什麼人?他在這整個事件裏麵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呢?
要這一對男女跟道士沒關係,打死我都不信。按照我的經驗來,他們應該是一個團夥。
團夥作案,謀求的是什麼?我們村子屬於國家級貧困縣轄區下的一個村子,全村一年勞作加起來收入都夠不上一個百萬富翁的,又沒特產,他們圖什麼?
不知不覺我就睡了過去,而這其中到底暗藏什麼玄機,我卻是沒想出個子醜寅卯來,從現在的情況來,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一男一女的動作很快,接下來的幾時間裏麵,他們一直活躍在這村子裏,還有那個指導了遷墳的道士,盡管他現在西裝革履,但是我卻能很輕易就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