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這件事之後,真鑒的師弟就開始走黴運,他原本是俗家弟子,後來娶了老婆,難產死了,沒幾年兒子又死了,他一怒之下獨自出去闖蕩江湖,過了好些年才回來,落得一身病患,這才知道是當年的報應,於是徹底的皈依了佛門,可惜沒幾年也死了,於是廟裏就剩下了真鑒一個人。

這還真是一個坑爹的故事,我道:“那你怎麼不多招些人進來,整一個人在這裏麵呆著,你悶不悶啊?”

“嗬嗬,我怎麼能叫別人來呢,佛渡有緣人,有緣千裏來相會,叫是叫不來的。我每都要念經,有很多事情要做,怎麼會悶?哦對了,還有你師父啊,你看,他每年都會來我這裏幾次。”

好吧,看來我們根本就不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我雖然自詡是個宅男,但是我卻害怕孤獨,一個人在家裏麵超過一的時間我估計整個人都會崩潰掉的。看真鑒這樣子也不知道一個人呆在這廟裏麵多少年了,也是夠夠的。

不久之後,真鑒去做飯,一桌子的素菜,他這些都是廟後麵那塊土裏種的,城裏絕對吃不到這樣好的東西。我覺得味道很好,也不知道是他的手藝已經登峰造極還是確實因為原材料好的原因。

吃了飯之後,我們去廟宇裏麵參觀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好參觀的,隻是我們太無聊了而已。現在的年輕人,離開了網絡基本上就等於三魂丟了兩魂,剩下一魂約等於手機,要是手機沒電了,那基本可以宣告gg。

後來傍晚的時候,來了幾個村幹部,他們見到師父的時候很客氣,又為我們安排了住宿。

如此過了兩的時間,我是農村長大的孩子,這種環境我還是能應付得來的,我擔心羅萍會有不耐煩,但是我發現我多慮了,她耐心比我還好,拿一卷佛經能看一,這導致我隨時擔心她會不會看破紅塵削發為尼。

我覺得以後還是不要給她看什麼亂七八糟的佛經了,這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女朋友我還沒好好喜歡夠呢,怎麼能出家?

終於,在農曆一月的最後一,我們變得不在那麼無聊,師父告訴我這一就是村子裏要擺九曲黃河陣的日子。其實最近幾我我也手機上看過這玩意兒,不過讓我很疑惑的是手機裏的這個九曲黃河陣可是在農曆正月十五元宵節的時候擺的,怎麼到這裏來就成了一月的最後一了呢?

不過,本著好讀書,不求甚解的原則,我完全沒有一探究竟的興趣。

村子裏對這個擺九曲黃河陣看起來非常重視,一大清早,就有人陸陸續續從家裏往這廣場上麵聚攏。要知道,平時這裏可是基本上看不到人經過的——這是個奇特的現象,村子裏所有的道路在靠近廟宇和空地的時候就要轉彎,絕對不會從空地中間穿過,而這裏也沒有什麼人來玩耍。按道理來這樣一片空地可是跳廣場舞的絕佳場所。

我想還是因為這廟宇的傳鬧騰的。千萬不要試圖糾正農民的迷信思想,他們完全會把你的思維拉到和他們同一個水平線,然後再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師父跟和尚也都開始忙碌起來,讓我感覺到意外的是他們兩個居然是這九曲黃河陣的主持。幾百個村民穿著統一的服裝,來到了這廣場上,跟我們之前廣播體操比賽似的,他們每個人也都有每個人的站位的。

在老河溝,擺陣的這一,不僅僅是村民熱鬧那麼簡單,還有些有生意頭腦的人,竟然也會拿一些東西到這裏來賣,比如有做糖畫的,全村男女老少都聚集到這空地,一整的時間,誰還沒個嘴饞的時候?我都忍不住吃了倆,就更不要那些屁孩了。還有一些其他的,賣物件的,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在農村,洗漱用品和食鹽醬醋之類的東西,都是有人挑著擔子來賣的,擺龍門陣的這一,空地一角簡直就形成了一個集市。也算是個奇景了。

我隨便一轉,竟然發現有個老頭,在這裏兜售古董——當然,十有**是假貨,這種人潘家園有,專蒙剛入行的新嫩,去陶瓷廠拉一車碎片來,他們都能把這些玩意兒吹得價值連城。當然,也有真能撿漏的時候,那可就要看實力了。曾經有人就在這群人手裏淘到一片柴瓷碎片。柴窯,號稱“家財萬貫,不如柴瓷一片”的寶貝。

我在他的攤位上看到有一塊玉,這塊玉的品相並不好,造型也很奇怪,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應該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我隻是隨便看看,覺得挺好玩,打聽了一下價格,那攤主老頭看了看我,翻翻眼皮,伸出兩根食指交叉,嚇了我一跳,以為他要十萬塊,結果再一問,十塊錢。(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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