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才感到屁股上的傷口有些疼。但是也顧不得上藥了,兩人一個趴在床上、一個趴在軟榻上,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相公,快快快!”一早韓璐就手忙腳亂的拉起嚴煜,邊忙活著給他穿衣服。
“怎麼了娘子?怎麼忽然有這麼好的待遇?”嚴煜睜開眼睛, 卻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娘子什麼時候會如此細心的服侍他了?居然親自給穿衣?
“要升堂啦”,韓璐道,“我們要遲到了,快點兒快點兒!”
聽到“升堂”二字,嚴煜整個人一激靈,這才清醒過來。起身, 迅速穿好衣服,漱口擦臉。幾乎是眨眼間,就已經穿戴整齊,收拾幹幹淨淨地站在他家娘子麵前了。
額……可是小姑娘自己還沒穿衣服呢!
“娘子你快點兒啊……”嚴煜催促道。
在相公的幫助下,韓璐急匆匆穿好了衣服,兩人就往府衙那邊去。
此時的臨州府衙外,已經聚集了好多圍觀百姓。
因為害怕出變故,昨天他們就已經商量好了,東方俊下朝的時候,就升堂審理跛腳老道。
“讓一讓,讓一讓……”韓璐撥開人群,和相公擠到前麵去。師父和紅玉、大壯他們已經等在前麵了。
“皇上也來啦?”看到堂上坐著的不是東方俊,而是皇上,韓璐大為驚訝。
“璐璐……”皇上看到韓璐擠到前麵來,招呼道,“你過來。”
常福壽揚聲喊道:“皇上有旨,請韓大人到堂上說話。”
韓璐下意識地揉了下自己的屁股,心想回家該不會又要被老夫人問罪吧?
但是皇上有命,她也不能抗旨不遵啊。好在皇上不是太過分,並沒有把她家相公也拉下水。
“璐璐,聽俊兒說,這次能抓住人犯,多虧了你的幫忙”,皇上笑道,“聽說你和這人犯還有些過節,是嗎?”
“是啊皇上”,韓璐道,“這人犯作惡多端。他偷學了我們萬曉山莊的本事,用我們萬曉山莊的本事到處犯事兒,可過分了。”
皇上點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跛腳道人,道:“還不速速把你犯下的罪行如實招來?”
跛腳道人“哼”了一聲,態度十分倨傲,完全不配合。
“從升堂到現在,他就是一句話都不說,什麼方法問他都不管用”,皇上道,“璐璐,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開口說話?”
額……這麼……暫時還真沒有。更何況如果用什麼符咒去影響的話,使得他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信服力啊。
“皇上,我看,用刑是唯一的辦法”,韓璐道,“我就不信他能熬得過我們臨州府的大刑。”
皇上點點頭,道:“是和這個理兒。要是你也沒有辦法讓他開口的話,就隻能用最簡單的方式了。來人……大刑伺候!”
韓璐看了這跛腳老道一眼,發現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即便聽到了要對他用刑,卻仍舊是一副倨傲的樣子,揚著頭,真是要多牛叉有多牛叉。
不多時,有衙役帶了一個刑具架子過來,上麵掛滿了刑具。道:“皇上,這些刑具可都是咱們臨州府曆任府尹留下來的精華,個個兒都能讓受刑之人,體會到這天底下最極致的痛苦。隻是咱們臨州府一直吏治清明,百姓良善,還沒有哪個人享受過這種感覺。”
“請皇上選一個看起來順眼的,用在這跛腳老道的身上,也讓咱們開開眼?”
韓璐心裏暗暗叫好,對這衙役自然十分讚賞。心想你這下棋不白下啊,挺鍛煉腦子的!
“嗯……”皇上點點頭,道,“好,看起來都不錯。這樣吧,璐璐,你選一個你看起來順眼的,用在這老道身上。咱們也好好兒欣賞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個痛苦法兒。”
“是,皇上。”韓璐應了一聲。
在刑具架子前轉悠一圈兒,像是挑選飾品一樣。最終還是挑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熟悉的。這東西好像是之前在現代的電視劇裏看到過的, 用來夾手指頭的東西。
“這是幹什麼的啊?”韓璐故意問道。
“這個啊,夾手指頭的啊”,衙役道,“韓大人,您可真會選啊。咱們這刑具,可和一般地方的手夾不一樣。咱們這個啊,大人你看到沒有?這上麵有很細很細的小刺,這可都是打磨得如同繡花針一般的鋼刺。隻要一夾上去,那可是根根入骨,刺刺鑽心啊,那叫一個舒坦……”
“不錯”,韓璐點點頭,道,“簡單方便,而且十指連心。咱們就先用這個吧,如果他不配合,再試試其他的。”
言罷,自己嘀咕一句,道:“最好是別配合。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把這些刑具都用一用,一起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