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被他吼得腦中轟地一聲，下意識地瞪著眼看他：“啊？”
他的心意？什麼心意？
“宜修，你在說什麼啊？”
宜修暴怒地抱住她，可是又不敢用力，隻有環住她的腰，纖細的腰姿讓他恨不得揉碎了掐斷了才好，可是他舍不得啊。
這個女人，看上去妖嬈多姿，似乎會是四處留情的樣子，可是卻是個死活不開竅的性子，一顆心像石頭一樣，怎麼捂都捂不熱！
“鳳舞，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怎麼了，宜修，你別嚇我啊！”
宜修忽然雙手捧住她的臉，直視著她的雙眸定聲說道：“鳳舞，我愛慕於你，你真的感覺不到嗎？”
鳳舞刷地一下子臉更紅了，下意識地雙手捧臉，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愛慕我？”
這大概就是現代語言裏的“我愛你”的意思吧？
“宜修，你是在跟我表白嗎？”
她傻愣愣地問出來，隨即，眼見著宜修的一張邪魅俊臉也變得通紅。他轉而惱羞成怒地點頭答道：“是啊，我是在向你剖白自己的心，你呢，對我有沒有一點相同的感覺？”
還是，對他，或是對無憂、賀釗，都是一樣的感覺？
鳳舞被他抱在懷裏，不自在地扭了扭，掙脫開來，眼見著他麵露失望，才想了想，真的是很認真地想了想，答道：“宜修，我當初答應嫁給你當皇後，是因為你說了，我做了皇後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可是後來我問過劉錚大人，做皇後需要履行的責任義務，我才知道，做皇後最緊要的兩件事，一是生孩子，二是找許多別的女人給你生孩子！這兩點，我都做不到！”
宜修聽到這句“找許多女人給你生孩子”忍不住抖了抖眉角。
“所以，我想，我恐怕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宜修麵色蒼白：“如果我答應你，除了你之外，以後我的後宮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呢？你還不願意考慮一下嗎？”
鳳舞皺皺眉：“我不知道我對你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需要好好想一想。可是，有件事很重要，我生不了孩子，你也要嗎？”
宜修：“什麼？”
“宜修，我的身體我知道，你聽過‘石女’嗎，我是石女，生不了孩子的！這樣的皇後，你也要嗎？”
宜修輕輕後退半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石女？石女是什麼，他當然是知道的！
“我不信！你為了拒絕我，連這樣的借口都能編出來嗎？你可知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石女是一個多麼殘忍的名聲？”
鳳舞隻得分外認真地解釋：“我在宣德殿偏殿住了那麼久，你隻要肯查，就一定能查得出我說的是不是真的！”說到這裏，不知怎地心底裏忽然生出一股無力的哀傷來，“宜修，你的皇後怎麼可以生不了孩子，你好好想一想吧！”
宜修麵色蒼白地退後，用一種分外受傷的表情看著她。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回向一個女子表白自己的心意，卻遭遇這樣的事情，他現在隻覺得，鳳舞一定是用這樣的借口來拒絕他。
她隻是不喜歡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