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雙是個嘰嘰喳喳憋不住話的性子,一見諸葛輕鴻終於要開始演戲了,趕緊啪地一聲打開房門,朝外喝道:“不好啦!將軍中毒啦!抓住驛站裏的刺客!”
她這一嗓子,直將驛站外一棵榕樹上的鳥兒蟲兒都嚇得紛紛飛走了。
整個驛站都有些混亂。
諸葛沂帶著三百名送嫁的西軍將士,把不大的驛站立即團團圍住了,火把迅速燃起來,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不一會兒,驛站的多名驛館和那驛丞都被押了上來,在大堂裏一排排地跪下了。
審問罪犯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讓“中毒”的諸葛輕鴻出麵,自然有國丈爺諸葛沂出手。他美髯飄飄風度翩翩地在大堂裏尋了張桌子坐下了,然後,看著那驛丞。
“說吧,為什麼下毒?”
驛丞嚇得渾身抖如篩糠,轉眼看了看四周的驛官們。
這些人各個神情都那麼的視死如歸,他看得心裏絕望起來,一轉頭,朝諸葛沂跪下了。
“國丈大人,小的是不得……”
“不得已”三個字還沒有說全,身邊突然有驛官從腰間抽出軟劍,朝著驛丞的後心狠狠地刺去。
眼看著,這要說實話的驛丞就要被刺了個透心涼,滅口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大廳的一角突然傳來破空聲,當地一聲,有什麼東西正好打在了那把軟劍的劍身上,軟劍立即被打得一蕩,鋒利的劍鋒居然不期然地一個回轉,將那本想殺人的驛官割得脖子上和臉上出現一道道的傷口。
驛丞被這一連串的動靜嚇得連聲慘叫,抱著腦袋沒頭沒腦地到處亂撞起來。
“媽呀,要死了要死了啊!”
那驛官身上受傷,殺意卻絲毫不減。
他眼見驛丞四處躲藏,立即持劍再次殺來。
驛丞眼見著一道土黃色的身影從身邊,像是憑空變出來的似的,身子像是一道青煙,眨眼間就繞到了他身前,當地一聲,替他擋住了奪命一劍。
巴娜嬌叱一聲,手中特製的彎刀輕輕巧巧地一劃拉,那驛官手裏的軟件立即被削鐵如泥地割成了好幾截。
她的身子來來回回飄忽不定,輕輕打了個來回,隻見那驛官渾身已經僵直,隨即站立不穩,撲通倒在了大堂的地麵上。
其餘的驛官也是一同前來刺殺的死士,眼見著同伴暴起傷人,也紛紛掏出自己的武器來,卻被巴娜一撒手,用兩包蒙汗藥給藥倒了。
“你……武功這麼高,卻用藥傷人,卑鄙……”
巴娜淡淡地收了自己的彎刀,鄙夷地看著這些死士。
“做事情,但凡是有益的,就不必拘泥於手段如何。你們身為刺客,連這點都不懂?”
驛官中立即有人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驛丞則被帶到了諸葛輕鴻麵前。
他才發現諸葛輕鴻麵色紅潤神情閑適,根本沒有中毒,心裏也不知是慶幸還是害怕。
“說吧!到底是誰,和我有什麼仇什麼怨,布下這麼一個場子,隻等著毒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