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河不解地瞪她一眼:“進來說吧!”
她邁步進了書院,眼見著幾年沒有回來,這書院看起來變化並不是很大,也隻是院子裏的花草樹木都長大了些。
去了司徒清河的書房裏,他點了油燈,才不放心地看了看諸葛輕鴻的腳下,有影子,不是鬼,真的可以放心了。
“說吧,要帶著孩子們做什麼去?”
諸葛輕鴻麵色鬱結地說:“不瞞先生,我身邊有人被沈家的人劫走了,我需要立即帶人入城去。”
司徒清河心道,想必這個被劫持的人身份很不一般。
“這和孩子們有什麼關係?”
“先生,我知道,孩子們這幾年因為您的關係,都能在國子監中學習。他們身上一定有隨時入城的令牌。以便趕得上國子監的早課,對嗎?”
司徒清河聽她還在留意書院的事情,心裏頓時好受了許多。
“沒錯,他們的確都有!”
“我想和孩子們一起連夜入城。”
司徒清河想了想,於是點頭:“想必他們見了你,也是願意的!罷了,我這就叫琴姐去把他們喊起來!”
諸葛輕鴻道了謝,看著司徒清河出去,又等到他走回來,默默地在心裏數了三個數,果然聽到司徒清河沒好氣地問話了。
“怎麼回事?你怎麼還活著?”
她態度謙和地笑答:“我從來沒死過啊!”
“既然活著,好歹給書院這邊來個消息,孩子們當時都以為你被燒死了,有的孩子沮喪了一兩年,才緩過來。你這件事做得太不好了!”
她一怔,想不到這些孩子對她的感情會有這麼深。
司徒清河這番話,讓她內疚極了。
“巴娜那孩子自打那次跟著你去了壽陽之後,就沒在書院裏出現過,是不是一直跟在你身邊?”
“是的,她很好!”
“前幾年,楠兒似乎總喜歡往外跑,說是去許都那邊遊玩,是不是知道了你的下落,去找你了?”
諸葛輕鴻嘿嘿一笑,點點頭。
兩人閑話了沒多久,那邊宿舍裏就傳來腳步聲,琴姐隻說是先生吩咐了他們半夜裏起來,並沒有多說。
孩子們平日被司徒清河管教得怕死了他,雖然心裏有怨言,還是乖乖起床出來了。
到了書房門外,隻見書房們咿呀一聲打開來,一個熟悉極了的身影,漫步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孩子們立即齊齊一個激靈,都醒透了。
“啊!!鳳舞姐姐!鳳舞姐姐?”
諸葛輕鴻淺笑著站在門口看著一個個都長大了的孩子,心底很欣慰啊!
司徒清河在書房裏沒出來,隻是揚聲說道:“你們也知道的,書院這幾年一直有人匿名捐錢維持著大家的生計,如今想必你們也知道那人是誰了!她如今叫你們來,是有事情需要你們幫忙去做。”
一個還梳著總角的小男孩立即脆生生地應了。
“鳳姐姐,你讓我們做什麼,隻要一句話的事!”
“對啊!鳳舞姐姐,你就說吧。”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表決心,諸葛輕鴻忽然滿意地點頭,一指燕州城方向。
“我們進城去,散播謠言,等魚兒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