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可忍嬸不可忍!因此,王福決定不論如何,都要好好整治整治王妃,挫挫她的銳氣,以免這個王妃恃寵而驕,真把自己當回事。
“大膽奴才!不顧車上王妃是否坐穩妥便駕馬飛馳,又不事先提醒便緊急刹車,若不是奴婢擋在王妃前麵,這毀容的隻怕就是王妃,竟然蓄意讓王妃毀容,你這下作奴才是何居心?王妃命令你停車,你竟隻當王妃的話是耳旁風,充耳不聞,如今還敢如此對王妃無理!即便隻是丞相之妹,人微言輕,可王妃卻是在你家王爺最落魄失意的時候不計較你家王爺的癡傻嫁給了你家王爺,怎的你家王爺是現在病好了輕看我家小姐身份低位不足以帶給他利益了,便示意你們這些狗奴才謀害我家小姐?還是你母家是已逝王貴妃的乳母,這王法便不能約束你了?”
蘇楨琪尚未開口,便聽春桃嚴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配上她額頭那一塊帶血的紅腫,圍觀的百姓瞬間了然。
“你這狗奴才倒是倒打一耙!你駕著康王府的馬車在集市飛馳,全然不顧百姓安危,本王妃為了百姓安危將你一腳踢下馬車,倒是枉做小人?你今日最好想好說辭,否則,本妃今日必定讓你脫下一層皮!”蘇楨琪站在馬車車轅踏板上,睥睨地俯視著依舊坐在地上撒潑的王福,氣勢逼人。
“你——”王福語塞,周圍的百姓紛紛鄙夷地看著他,還在他耳邊大聲地談論著,說他惡奴欺主,說他仗勢欺人,說他不顧百姓死活,說他目中無人連自家王妃都敢不放在眼裏,說康王負心薄情,恢複正常便嫌棄下堂妻,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他氣得呀癢,卻也不敢真的和百姓理論。這些百姓他可以不計較,可王妃反將他一軍,讓他無力招架。
“無話可說?那藐視王權、殘害百姓應該是個什麼罪責呢?”蘇楨琪狀似無知的看著一眾百姓,百姓往往都是愚昧無知的,輿論怎麼說他們就怎麼聽。
“回稟王妃,按律是滿門抄斬!”春桃毫不客氣地回答,對於這種人,她沒有絲毫憐憫,連自己的主子都敢欺,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像這種仗勢欺人的惡奴一定要扼殺在搖籃,否則,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在背後捅你一刀!
“可本王妃嫁到康王府便隻有你和夏荷兩個貼心人,其他的下人本妃也支使不了啊?讓你受累了,都怪本妃母家無權無勢!”蘇楨琪一臉為難的看了看圍觀的百姓,那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忍不住想要嗬護。
“奴婢倒是沒什麼,隻是這惡奴欺主!可憐王妃竟被一個趕車的馬夫欺壓。”春桃說得義憤填膺,主仆兩人一唱一和,看得周遭百姓恨不得做那正義化身,出麵幫忙。
事實上,也卻是有好事者行動。一人行動,就如同一根引線,所有的圍觀百姓幾乎都加入到這場眾對一的群毆,王福雖有些拳腳,然他越是反抗,眾人越是激憤,寡不敵眾,又是拳打又是腳踢,很快,王福便沒了生氣。
百姓們一見鬧出了人命,全都一哄而散,原本水泄不通的街道瞬間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