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羽認真地拔去斑鳩腿部的毛,露出斑鳩細細的小腿兒,隨著顧墨羽的每一次拔毛,斑鳩都會十分淒慘地叫喚,惹得周圍人皆是不忍地堵上耳朵。
顧墨羽微微挑眉,對著細微的血管便是一紮,速度犀利而迅猛,便見斑鳩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滴滴順著銀針往碗裏滑落,差不多滴了小半碗,顧墨羽拔出銀針,拿棉花沾了酒精,在斑鳩的針眼處擦了擦,斑鳩的小腿便不再流血。
斑鳩原以為自己要一命嗚呼,早就認命地躺屍任憑處置,誰知道過了半晌也不見抹脖子,反而隻是取了它一點血,當即驚喜地差點直接蹦起來。
現在,它也不討厭這個顧墨羽這個女人了,反而有點喜歡這個恩怨分明的女人了,試想想,若是這個女人假公濟私,直接抹了它脖子,再取血,那它斑鳩大爺就與世長辭英勇獻身了。
斑鳩歡喜雀躍地飛上枝頭,啾啾啾地唱著隻有它自己才懂的曲調,反正就是各種劫後餘生的嗨皮。
見顧墨羽隻是取了斑鳩半碗血,蕭雅不禁鬆了口氣,而上官雪則是神色複雜地望了望院子裏的顧墨羽,良久,便低下頭沉思,沒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顧墨羽開了一張方子,讓蕭雅的人按單子去取藥,自己便和蕭雅漫無目的地在北洋皇宮閑逛。
一路上,顧墨羽像是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東瞅瞅西看看,還別說,這北洋皇宮果然漂亮,雍容大氣竟與優雅精致完美結合,讓人想不稱讚都難。
走了一會兒,顧墨羽隻覺得渾身都已經被汗黏住,特別不舒服,腦門子上全是汗珠,蕭雅常年在北洋,麵對這樣的熱帶氣候早已經習慣,尤其是知道司冥有救,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見顧墨羽整個人就跟水裏泡過似的,忍不住噗嗤一笑,忙帶著顧墨羽去永生殿沐浴更衣。
一番洗浴,顧墨羽整個人清爽不少,換上了春桃端來的男裝。
侍衛那邊已經把方子上的藥全部備好,顧墨羽也不再耽擱,拿著那些藥材一番搗騰,前前後後按著先後順序把藥材丟進藥鼎,夏荷則負責不停往藥鼎下加柴。
約莫半個時辰,六顆藥丸便初具形態,夏荷早已是汗流浹背,活脫脫夏日的雪人。蕭雅激動地拿著藥丸火燒屁股似的跑去長生殿。
待親自喂下司冥一粒藥丸,蕭雅這才靜靜地坐在床沿等著司冥的轉醒。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他了,受了這麼多苦,都瘦成什麼樣了。
許久,隨著蕭雅越來越不安,司冥終於悠悠轉醒,睜開眼就見到蕭雅,先是一愣,隨即把臉別到一邊,像是情人間鬧了小別扭,一方不理另一方。
蕭雅也不氣惱,輕聲細語地說道,“辛苦了,以後孤定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
司冥微動,卻終是沒有將視線挪回來,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床帳。
“你先休息,孤還有些事沒處理,待處理好了孤再來看你。”蕭雅說完,見司冥依舊沒有回應她的意思,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