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僥幸心理,某無良女子又不著痕跡的在南承俊身上下了四種毒。於是,某無良就滿心期盼的等啊等,等啊等,等得花都謝了,果都熟了,南承俊卻安然無恙的在她麵前不停晃蕩。

於是,某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她在反思。

她原本是自信滿滿,這大半月一直閉門造車,自以為是的研製了各種毒藥,甚至連自己在現代研究出的足以讓人類社會都震撼的克製癌細胞的方法,可她自以為了不起足以傍身的這些東西,在南承俊麵前卻什麼也不是。

是了,自己怎麼會那麼天真那麼蠢?

這個完全不存在於曆史上的詭異時代,跟現代的西方醫理和天朝古代的醫理也許也是不同的吧?

南承俊倒是不知道顧墨羽的這些小心思,若是他知道,他一定會拍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告訴她“騷年,你想多了!”,不過,很可惜,他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他並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隻當是她因為自己的小伎倆沒得手而鬱悶。

和顧墨羽一起吃過午飯,拖了又拖的南承俊最終還是走了。

顧墨羽看著那扇半開的窗戶,微微愣神,很快,她就回神,眼裏帶了一絲堅定,邁著大步出了房間。

容湘正在院子裏整理花木,驟然看到顧墨羽,當即就傻在了原地。

這些日子顧墨羽真的是徹底貫徹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一古代女子的理念,除了把餐具端出臥房,壓根沒出過門。

在房間裏窩了小半月,容湘都快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見到她出來,那表情,就跟見鬼似的。

對於容湘的表現,顧墨羽眼角都沒摔個,傲嬌的揚著小腦袋徑直走出院子,無視,赤果果的無視。

平心而論,白府的景致還是不錯的。

花紅柳綠宴雕亭,小橋流水鶯翠鳴,那一簇簇嬌豔的錦簇牡丹,層出不窮,堆疊錯落,看上去很有春天的氣息,當然,要忽略這淡淡的秋風。

顧墨羽闊步向前,白玉頃雖然說了不讓她單獨出府,但她在白府內院還算比較自由,這些別院她基本都可以隨意走動。

而今天,她的目標很明確——白府的藏書閣。

聽說白府的藏書閣頗具規模,在整個紅亞大陸除了各大皇室,基本都找不出比白府藏書更全的地方。

南承俊投毒事件給她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她在這個陌生世界,唯一仰仗的也就是自己的一生醫術毒術,如果,她連這唯一的仰仗都沒了,她不敢想象真的要像這些古代女人每天在家繡繡花、彈彈琴,自怨自艾,順便再心塞的鬥鬥小三小四甚至小五,這樣的人生,真的是想想就覺得汗毛聳立。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惡補這一世的毒術!醫術暫時可以先放一邊,先把保命的毒術研究透徹。原先她已經計劃在白玉頃回府後再騙他帶她出府,再想法子開溜,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倒是要先擱置,畢竟自己人生地不熟,就這麼貿貿然闖江湖很容易遇到各種不確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