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老太太笑得隻見眉毛不見眼,足可見白玉頃的禮物著實合了她的心意。
白玉頃大伯母、二伯母、四嬸母則一人得了一件衣料上乘顏色不同的絲綢長裙。
顧墨羽隔得遠,看得不太真切,卻也能猜出大概這些長裙必然不是凡品,對於衣服,無論古代現代,這些女人都有著變態的執拗。
“呀,尚錦坊最新款的流雲收袖百褶裙,聽說剛出櫃就已經賣斷貨了,而且尚錦坊掌櫃也說不再生產這一款了,頃兒怎麼買到的?”果不其然,那四嬸拿出那件暗紅色長裙,下意識驚呼出口,眼底盡是對這件長裙的歡喜。
“四兒還是這般跳脫。”二伯母也是欣喜的,她手裏那款也是尚錦坊的新款,很受這些富太太、官太太喜歡。她倒是沒有像四嬸那般咋咋呼呼,隻是眉眼間皆是喜色,還不忘嬌嗔般調笑四嬸一番。
“母親,你看看,二姐欺負我。”四嬸當即不答應,撒嬌般嘟著嘴兒求助老太太。
“二兒說得對,你這丫頭,都一把年紀了還這般跳脫,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老太太眉眼彎彎,看著自己這幾個兒媳婦融洽的相處,很欣慰,卻也隱隱有一絲酸楚劃過心底。
“大姐,母親也合著欺負我。”四嬸嘴上叫囂著,任誰都看得出她不過是在撒嬌。
大伯母較其他幾人都略顯沉穩,她手裏還拿著長裙,這也是一款爆款,相較於其他兩人的長裙,她這款更內斂穩重,倒也十分符合她的氣質,看得出白玉頃在對禮物的挑選上很是上心。
滿意的點點頭,見四兒直接把話題引到她身上,她也不答應,隻是淡淡的笑著搖頭,眼裏盡是對於這個妯娌的寵溺。
“五兒的是什麼,藏著掖著真不夠意思,拿出來也讓大家瞧瞧鮮。”大伯母淡淡的笑著,視線轉向了一直未曾開口的五姑母。
被點名叫到的婦女微微一愣,麵上倒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雖然未曾搭話,卻也還是把禮盒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一株植物,顧墨羽隔得有些遠,看得不算真切,但她卻基本可以確定那是一株碧臭草,很難得的一味草藥,對於醫治感官失靈的患者有很大療效。
看來,那婦女應該是個大夫。
四嬸沒趣的摸摸鼻尖:“又是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五兒倒是耐得住性子,不愛容裝倒是喜歡搗騰這些東西。”
她話雖是這樣說著,卻也沒有真的不屑,隻是搞不懂五兒的喜好怎麼就不能稍稍正常些、合群些。
這白府,誰都知道老太太的小女兒喜愛捯飭這些草藥,這白府裏犄角旮旯裏都滿是她精心栽種培植的草藥。
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再次被提到,卻也沒什麼反應,小心翼翼地收好碧臭草,心裏已經在考慮著什麼地方適合培植這珍貴的草藥。
顧墨羽摸摸鼻尖,對於這一家子的融洽倒是實在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