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酷的勞斯萊斯裏,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酒精味道,光線被隔絕在車窗之外,車內漆黑一片。
“嘶。”
唐雪伸出手捂著自己因宿醉而發痛的額頭,眼神還有些迷蒙,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車子猛然刹車,她的身子慣性的往前一傾,額頭重重磕在了前麵的駕駛座上。
可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車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男人寬厚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
用力一拉,唐雪就跌下車。
頭皮鑽心的疼,唐雪的神色痛苦,當她抬起頭,看到麵前的男人是誰的時候眼眸一顫,“霍錦。”
待看到他身邊著裝肅穆整齊的保鏢的時候,唐雪心裏有些不安,身子有些顫栗,轉過頭就想走。
霍錦漆黑的眸色裏溫柔寵溺不複存在,反而溢滿了諷刺冰冷,他伸出手一把掐住唐雪的脖子,拖著就往前走。
“放開我,霍錦,你快點放開我,你想要幹嘛?”唐雪看著男人冰冷無情的神色心裏不安。
霍錦臉上神色依舊冰冷,不為所動,直到到了手術室前,他才鬆手把人丟給醫生。
啪的一聲關上房門,手術室的燈亮起,醫生整齊的兩邊站著。
看到霍錦,領頭的醫生上前,恭敬的說道:“霍總,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馬上可以進行手術,蘇寧就在隔壁的手術室,等著心髒。”
霍錦看了唐雪一眼,仿佛在打量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點點頭,“我想要什麼,你們應該很清楚,人死了不要緊,但是這顆心髒,一定要給我留住,反正她也是一條賤命,不值得花費心思。”
得到霍錦的允許,醫生們上前按住掙紮的唐雪。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你們私自抓人,不怕我報警嗎,滾開。”
唐雪使勁的掙紮著,想要掙脫這些人的束縛,幾個醫生差一點按不住,領頭的人神色一冷,直接一針紮在唐雪的靜脈上。
液體被快速的推了進去,十幾秒種後,唐雪瞬間好像失去了力氣一般的,身子一軟,跌倒在地。
兩個醫生扶著她躺在手術台上,為了避免她掙紮,甚至用上了束縛帶。
霍錦看著女人無力的垂死掙紮,森冷的眼裏滿是諷刺:“立刻進行手術,把心髒給我挖出來。”
說完之後他轉身出去,領頭醫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霍總,有件事我需要和你再次確認一下。”
低垂著的眉眼裏麵一片暗色,冰冷的聲音脫口而出:“蘇寧小姐各方麵的身體機能都不錯,移植要是確保心髒的鮮活,這樣蘇寧小姐恢複的更好,才不會發生排斥反應。”
霍錦頭也沒回,冷厲的聲音如同那冰冷的刀刃直擊人的心髒,讓唐雪的希望粉碎:“那就直接挖出來,麻藥不用打,死活不重要,我要的是蘇寧的安好。”
聽到這裏,唐雪似是不可思議,想不到以往對自己柔情蜜意的人現在要活生生的挖出自己的心髒。
她哆嗦著嘴唇,聲音淒厲:“霍錦,你這個狼心狗肺東西,你當初像條狗一樣的怎麼不見蘇寧陪著你,至始至終都是我,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修剪得圓潤漂亮的指甲掐進手心,血液蔓延在指縫之間,她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眼神死死地盯著霍錦,恨不得要把眼前的人淩遲。
霍錦轉身上前,“啪”的清脆一聲。
唐雪白皙細膩的臉上瞬間出現了清晰的手掌印,眼神惡毒的看著霍錦,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霍錦冷嗤一聲,好像唐雪在她眼裏如同螻蟻一般的低賤,他薄唇裏吐露出來的話語如同寒刃將人寸寸淩遲:“唐雪,你存在的價值就是因為蘇寧需要你這顆心髒,不然你以為你有什麼價值,或者說…你在妄想什麼!”
聞言,唐雪的眼眸一顫,心髒仿若被人生生攪碎,疼得身子顫抖,話語都有些嘶啞,“霍錦,你…畜牲,你就是一個喂不熟的畜牲。”
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唐雪知道等著自己的結局是什麼。
隻是,還是有些不甘心。
想著那個裝腔作勢的人,唐雪眼裏的神色一冷,眼裏都是決絕狠厲,“想要我的心髒,蘇寧她配嗎?”
她死命掙脫束縛帶,拿過一邊的手術刀朝著自己的大動脈紮下去。
須庚之間,男人怒吼聲響起:“唐雪,你要幹嘛,一群廢物,還不給我製止。”
霍錦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唐雪的手,陰鷙的目光似乎要把人貫穿,“想死?不可能。”
周圍的醫生一擁而上,按住掙紮的女人。
霍錦抽掉唐雪手裏的刀,一隻手扼住唐雪的脖子,逼近她,眼神銳利:“隻要沒有我的允許,你就是想死也不可能的,賤人,你要是就這樣死了,我花費了的那麼多心思豈不是白費了。”
胸腔裏的空氣越來越少,唐雪有些窒息,但仍眼神死死地瞪著人,“我不會放過你的,霍錦,你這個畜牲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霍錦神色譏諷,冷冷的看著人,“我死不死你看不見了,因為現在要死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