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步走進了大廳,神色無奈的繼續開口說,“三年前你帶林慧回來之後的一個禮拜,我被查出來有腎衰竭的跡象,當時爸媽都被嚇壞了,而我知道這個病除了換血之外,沒有其他辦法能夠根治。”
“雖然醫生盡力治療,可是我的身體情況一直沒能得到改善,反而越來越差。”
“突然有一天,媽跟我說想到了辦法,讓我安心等著,她會安排好一切,舞會那天我的確喝多了,不管你信不信,那都是因為我聽到媽鬆口的答應,等林慧畢業讓你娶她的事情,可是等我醒過來,看到被誤會跟我發生關係的林慧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已經猜到媽說的辦法是什麼了……”
“在我追問之下,吳怡坦白說,林慧悄悄告訴她了一個秘密,其實和你已經初嚐禁果,又因為沒做措施,驗出來已經懷孕,所以害怕,她年紀小才會問吳怡怎麼辦,可吳怡當時受了媽的影響,也成了幫凶之一,一起設計讓你誤會林慧。”
聽到這的秦司南已經抑製不住內心熊熊怒火,憤怒的瞪向一切的始作俑者。
孫琴琴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兒子憤恨的目光,她的內心也感受到了一絲恐懼,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那時候林慧懷孕五個多月,但當初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你的心理買下,隻不過吳怡幾句話的挑撥,就讓你相信孩子跟你無關,是我的。”秦司哲麵色沉重的歎了口氣,“你強行拉著林慧取醫院,把已經成型的孩子打掉那時候,我也失蹤了一段時間,記得嗎?”
“別說了,司哲!”孫琴琴冷喝一聲,冷著臉警告秦司南,“就算這一切都是秦家做得,可司南你最好想清楚,一旦今天跟家裏人翻臉,你就再也得不到秦家任何好處。”
“媽,你以為我會什麼準備都不做,就貿然帶林慧回來對質?”秦司南說完,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不到十幾分鍾的時間,譚鬆玲就趕到了秦家別墅。
她手裏還拿著一台筆記本。
看到大廳裏混亂的場麵,和一臉快虛脫的林慧,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譚律師,你可以開始了。”秦司南麵無表情的推開趙曼雅,冷聲開口。
譚鬆玲打開筆記本,推到孫琴琴的麵前,“秦家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現在都已經低價賣出,分別被世界各地十七個不同身份的金主買到,簡單來說,現在你們想要收回屬於秦司南的股份,已經是不可行的了,因為他不再是股權擁有人。”
“什麼?!”孫琴琴驚呼一聲,驚愕的看向秦司南,“什麼時候你公司的股份已經占到百分之五十五了?”
“在這三年,你們讓我代替秦司哲管理公司的時候,真以為我任由你們擺布,給秦司哲鋪好路,等他回來接受一切。”秦司南冷笑一聲。
“不……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孫琴琴氣得心口一陣陣絞痛,往後倒了下去。
還是秦司哲衝過去扶住了她,“媽,我早說過,從一開始這一切就錯得離譜。”
“我沒有錯,沒有!”孫琴琴失望的看向秦司南,不斷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