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咬牙切齒,拳頭也在滋滋作響。
竇承憤怒無比地喊出了那個名字。
此刻,已然沒有生命危險的他明顯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心中隻有報仇!
在地上找到了一個電話。
竇承一臉陰霾地打給了朱正卿。
“王爺……秦雲,秦雲他回來了!”
唰!
“什麼?!”
“竇承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
竇承也覺得不可能。
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除非,剛才打傷自己,殺了自己所有手下的人是鬼!
然而,這樣荒唐的可能,竇承哪裏有心情去考慮?
“王爺,我也沒有想到,那個混蛋真的能活著回來……可就算再不合邏輯和常理,事實就在眼前……”
“我帶來的武者,已經全部被他給斬殺,我們必須趕緊采取應對措施!”
朱正卿腦仁疼。
在書房捂著腦門不斷走來走去。
臉上仿佛始終掛著“怎麼會這樣”幾個大字!
“如何應對?死了是你說的,沒死也是你的說的,你教教我,現在怎麼應對?”
朱正卿也慌了。
秦雲死在境外,他根本不懼東總府。
因為鄧懷不可能以一方總帥的身份,為前者報仇。
到了他那種地步,做任何事隻能考慮利弊,不能隻顧恩怨。
可秦雲活著就不同了。
他太不講道理了!
不說他性格上的睚眥必報……
能力上也個不容輕視的狠人!
以朱正卿對鄧懷和秦雲二人的了解。
要是前者哪天真的駕鶴西去留下遺言,讓秦雲重回東總府。
後者上任後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帶兵攻打東總府!
戰兵和衛兵?
後者拿什麼跟前者比?
所以,秦雲的死才是肆無忌憚的前提。
然而現在……
一直信誓旦旦的情況卻變成這個結果?
朱正卿哪能不心塞。
此刻的竇承顯然是怒火大於了理智。
把一切都想得非常簡單。
“王爺,您別忘了,現在的他畢竟不是機體人的身份,如今南總府的人還在京州幫忙……”
“除行行動在繼續,我們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將秦雲這一幹人等全部抹殺!”
“到時候,就算鄧懷追查下來也已經為時已晚,除非他想和南總府徹底開火,不然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有沒有權能是一回事。
敢不敢動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鄧懷的秉性不能叫慫,而是到了這個年紀,很多事都看得更遠。
而秦雲不同。
不服就是幹,幹了再說。
就比如抄家齊家,換做是別人,誰敢先斬後奏?
正是因為了解秦雲這一點脾氣,朱正卿對他的忌憚甚至超過了鄧懷。
畢竟,誰想一來就魚死網破?
直接拚命?
朱正卿不想,他這條萬年船一直都講求的是穩中求勝。
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
秦雲不僅膽大,還敢不要命。
正麵剛?
傻子才會去這樣做!
“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但那家夥強的變態,就算南總府人多,隻要他避戰不現身,他們也拿不下吧?”
竇承咬牙切齒地說道:“拿不下也要拿……他不現身我們就逼他現身……”
“反正南總府現在手裏還有衛風……我們就以人質交換東西的借口引誘他過來!”
“然後……”
聽到這兒,朱正卿不住冷臉補充:“然後……就讓他死在槍林彈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