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這話的時候,伸手輕輕觸碰了下柳龍庭那白白的小腦袋,柳龍庭沒躲,反而是將我貼的更緊,不過可能是覺的這樣和我說話不方便,又變回了人的身子,站在我麵前,背著我看著窗外。
"但凡是神,特別是山水之神,都是因為人的信仰而在世間存活,人對他的信仰越強,他的神力越厲害;反之,人說他是魔,他就是魔。那個地方的村民對山神早就沒了信仰,山神脫去了神的外衣,沒有信仰的支撐,他跟我一樣也是修煉的精怪,既然這樣,我們就可以試一試。"
畢竟不是我和那個山神交手,我也不太了解柳龍庭具體有多厲害,所以也不多問細節,幹脆的問柳龍庭:"那你能打的過他的勝算是多少?"
"八成吧,畢竟我也修煉過七百餘年。"
柳龍庭說這話的時候,側過眼看了我一眼,外麵剛升起來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籠罩在他的身上,反襯的麵龐白皙俊秀,就像是塊白玉精心雕琢成的那般,越看就越想向前摸摸他的臉,問問他這臉是怎麼長得這麼好看的。
這我就放心了,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是想問柳龍庭。
"昨天晚上,你來找我了?"
"是又怎麼樣?想問我對你做了什麼?"柳龍庭一挑眉,回答的幹脆利落。
我曹!我就是想問柳龍庭昨晚對我做了什麼,但是他回答的這麼理直氣壯,都讓我有點不好意思把話接下去,於是就對他說沒什麼,明天我們就跟李奶奶回去吧。
柳龍庭看著我嘴角勾著笑起來,沒說話,算是默認,隨即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抹晨陽如金。
我把柳龍庭的話原封不動的跟奶奶說了,奶奶去和樓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李奶奶,李奶奶提著好幾盒的禮物到我家來,說這次真的是麻煩我了,昨天就聽我奶奶說現在我已經做了仙家,她也有想請我的打算,但是又怕我是個新人,對付不來,還怕把我牽扯了進去,現在我主動幫她,並且還有這麼大的把握,她真的要為那些死去的女孩子感謝我,為她們村子裏的人感謝我。
李奶奶把我謝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第二天跟她一起坐大巴回村子的時候,我問李奶奶為什麼她早就嫁出來了,也不算是村子裏的人了,為什麼還要去遵循這個規矩?
不問還好,我一問我這話,李奶奶頓時就失聲痛哭起來:"逃不掉的,逃不掉的,我們村子裏的人都是喝他的山泉長大,他記得我們每個人,我的一個姐姐,小時候就是被選中祭山神,被大人拖上深山,直在山神廟裏給活活的餓死的……。"
我沒經曆過這種事情,也想象不到在文明的現代社會,還有這種落後殘忍的事情,看著李奶奶哭的這麼傷心,我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安慰……。
李奶奶的老家,偏遠到不能再偏遠,我們開始坐了大巴,又換了火車,又換了客車,最後竟然還要坐著山輪車走了十幾裏的偏僻山路,才到了村子,叫棋盤村,村子後麵全是連綿起伏的高大山脈。
村子很我想的一樣,破敗的已經不成樣子,留在村子裏的,也都是些年級八九十的老人,村裏大多數的,都像是李奶奶那樣,都搬出去住了,現在因為一個不能違背的風俗,又都匆匆的趕回來。
村長是個老爺子,臉上被山風吹深了數道深深的溝壑,手裏拿著個煙鬥,當李奶奶和他說她找到對付山神的人的時候,他表情依舊麻木,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祭祀就在這幾天,我在李奶奶老家安頓下來後,就問柳龍庭我們有什麼方法對付這山神?
柳龍庭倒是一點都不緊張,在我麵前現了他的人身,眼神肆意的打量著我的全身,對我說:"用你代替要供奉的姑娘,祭祀給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