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麵柳龍庭對我又疼又溫柔,現在卻又對我說出這種威脅的話,我從來都沒有過想背叛柳龍庭的想法,但是柳龍庭卻這麼跟我一說,讓我心裏頓時就生出了一種難以言愈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感覺就像是無形當中被壓製了一般。
柳龍庭的性格我不是不了解,他決對是那種說的出口也坐的到的人,不過柳龍庭跟我說完這話後,也沒等我回答,而是繼續靠在了沙發的靠墊上,看著我的臉。一下下的給我,並且也慢慢的將他的精氣,絲毫不剩的全都給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怕之前那次給的精氣不夠養她了,到時候又鬧得我肚子疼。
其實我想問柳龍庭關於這個孩子的更多事情,為什麼我和他生出來的是這麼怪異的東西,哪怕是一條蛇,半人半蛇,這我都能接受,起碼看起來像我和柳龍庭,但是這忽然我肚子裏的孩子變成了一個大女人,這換誰都接受不了。誰都有疑問,但是我又不敢問,如果一問,我怕就像是上次一樣,這種鑽心的痛,並且她還瘋狂的吸食柳龍庭的精氣。並且根本就不顧及柳龍庭,連讓他維持人形的精氣都不留著,隻知道貪婪的索取。
現在我就好比如一個懵子,什麼都不知道,懷孕了這麼久,就連我肚子裏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柳龍庭倒是不怎麼在乎這件事情,做完了之後,抱我一起去洗了個澡,然後叫我早點睡,明天我們還要出門呢。
經過今晚這件事情,其實我感覺,柳龍庭忽然想出去,隻不過是想去外麵吸些人的精氣,畢竟這東北是他們家的勢力範圍內,這在外麵作惡,總比在家裏作惡要好,就比如那些當小姐的,有哪個小姐就在自己家裏做的?
回想起白天看的新聞,那些一個個抬進救護車的人,他們原本跟我一樣,都好好的活著,可是現在,他們因為我,因為我肚子裏的孩子需要精氣,他們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就死了,並且都還是壯年,還有孩子,而他們這麼多人死一次,隻能夠我肚子裏的孩子一次吸食。現在我肚子裏的孩子還這麼小,我真的害怕如果要把她生下來,沒有死個上萬條人命,她也從我的肚子裏下不來啊。
柳龍庭什麼都不擔心,躺在我的身邊,見我一直都睜開著眼睛,就問我怎麼了?
我想把我所擔心的事情和柳龍庭說,但是轉念一想,即使是說了有什麼用?這個孩子是和我聯係在一起的,如果我想打掉這個孩子的話,得找個能壓的住這個孩子的,我認識唯一厲害的人就是河神,可是河神的能把我孩子打掉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如果不小心,甚至還會引火燒身,連累了他。
反正現在彙總就是一句話,隻要我活著,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活著,如果想她死,我也必須得死。
而我自己這麼糾結來糾結去,無非也就是舍不得死而已。
我側過頭,看著柳龍庭那張微微的掩在夜色下的臉,白淨俊秀,又不卻陽剛之氣。我真的很驚歎這個是世界上怎麼會造出這麼美妙的人來,如果在沒遇見柳龍庭之前,要我去死的話,我頂多就是覺的對不起奶奶,我想照顧奶奶,可是現在,柳龍庭占據了我的整顆心髒。一想到我會死,從今以後再也見不著他了,我就很難過。
"我好想你。"我向著柳龍庭的懷裏緊緊抱進去。
大半夜的柳龍庭就和我躺在同一張床上,他見我忽然說想他,也伸手環抱住了我,嘴裏呢喃的對我說:"說什麼傻話,我不就抱在你懷裏嗎?"
我沒有回答柳龍庭的話,隻是抱著他,感受他胸膛裏向我透過來的一絲絲暗香,如霧,又如雨。
第二天早上我們起來後,就直接飛蘇杭了,我之前聽鳳齊天談過這裏,這南方的精致典雅,是北方比不了的,隻不過此時我和柳龍庭來這裏,並不是為了陶冶什麼情操,就算是柳龍庭不說,我也心知肚明,他帶我出門,不僅是為了陪我看風景,而是想在異鄉給我吸食精氣,喂給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