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問山神怎麼保證害不害我的時候,就已經打算了和他在一起,如果他要是想殺我的話,早在很早之前就有很多機會,現在他想利用我,我也借助他的力量而變強大,至於今後他會對我用什麼手段,那我就用什麼手段回應,起碼我保證在現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不會對我怎麼樣。
"好。我答應你。"我回答山神。
我感覺我就像是被丟棄在一片大風大浪的海上孤獨漂泊的人,不停的踏上一條條不同的船,隻為在這風暴中保住我的一條性命,可是我的遠方在哪裏?心裏有個聲音不斷的跟我在說,重生在這具脆弱的肉體裏,我一定要變強大,不然我就會被狂風暴雨所吞噬,永遠的死去。
見我答應下來,山神也收了他那副陰邪的表情,轉過身向著他身後的林子裏走進去。跟我說:"跟我來。"
我不知道山神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但也跟在他的身後走,現在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天邊都開始泛出些微黃的彩霞,見著山神也不跟我說要跟他去哪裏。我在走了一段路之後,腳有些疲憊,就跟過去問山神:"你要帶我去哪裏?既然我們都合作了,就不是你一個人,有什麼必要要說的,你要跟我說一句。"
我說了這話後,山神才朝我轉過來臉來,用淡的就跟吹在臉上的山風似的語氣回答我:"現在天色晚了,當然去附近的山神廟,這方圓十裏都沒人,總不讓讓你睡在野地裏。"
簡直難以置信,山神也有對人好的時候,不過既然不想讓我躺在這荒郊野外,我就問閃身說他現在也有些法力,為什麼不直接將我變回山神廟,也好過他陪著我一起走路受苦受累要強。
"哼。"山神笑了一下:"你還不至於讓我願意浪費法力把你變回去,想不受累?就自己學本事,讓我對你刮目想看。"
我就知道,山神怎麼可能會這麼好,真是做夢。
不過讓我更意想不到的就是,當我跟著山神在山林之中足足都快走了快兩個小時了,本來以為到了他的山神廟,我就能好好休息了,但是當山神帶我走到一個破爛廟宇裏的時候,我有點不敢相信。問山神:"這該不會就是你的山神廟吧。"
"對,就是我的廟。"
山神回答的毫不自卑,看著這廟,殘牆斷瓦,蛛絲遍布的,看來已經好久都沒有人來過,這不要說這之前是一座廟,這就算是一般人家裏的豬圈,也跟這差不多啊。
山神在進廟門前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廟門楣上掛著的一塊牌匾,牌匾上寫著的山神廟幾個字已經斑駁脫落,跟根本就看不出一絲從前的光彩,而整個廟宇唯一還能看出點生氣的,就是廟前還有一條山澗,山澗邊上濕泥地上,還印著幾個淺淺的跑來喝水的野獸腳印。
實在是太破敗了,山神也不介意,直接走進去,見我一直都站在門外,於是就對我側過一張棱角分明的側臉,跟我說:"這山裏馬上要下大雨,你要是不介意在外麵淋一個晚上,就進來。"
這周圍逐漸悶熱的天氣,是已經預兆等會就是一場大雨傾盆,這山神廟雖然破。但也還能遮擋下風雨,於是我沒辦法了,就隻能進廟,不過在進廟的時候,我抬臉看向山神,他這臉倒是長得菱角分明,俊秀異常,真是老天也是瞎了眼,這麼壞的人,也竟然還有一副這種好皮囊。
我和山神進廟之後,也並沒有多說什麼話,山神直接靠在了已經沒有了山神神像的神按下休息,我就坐在他對麵,廟外已經起了風,吹林子裏的樹嗚呼呼作響,聽起來就像是我饑餓的肚子一樣。
我這一天除了早上吃了點柳龍庭煮的粥之外,這都餓了快一天了,我就問山神,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總不能和他在一起。我還要餓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