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龍庭一揚手,在我的麵前,就變化出了一張石桌石椅,示意讓我坐。
現在柳龍庭法力變強大了,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我聽著他平靜的說出這些話,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是現在造物鼎還在他的手裏,他叫我坐,我便在石桌石椅上坐下來,然後柳龍庭又是一揮手,將一壺茶變在了我的麵前。
從之前的恩愛情仇。倒現在即使是見了麵,除了聊造物鼎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好說,柳龍庭在我坐下來了之後,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一根根的扣著琴弦,然後一邊寡淡的問我說:"女曦,這段日子,過的還好嗎?"
這段日子,是指他將我丟給幽君,讓幽君殺我的這段日子嗎?
想到這裏,我原本壓抑在心口裏的怒火,又被柳龍庭這話給挑了起來。可這會他已經答應將造物鼎給我,現在我還不好發作,於是沉住了語氣,對柳龍庭說:"在神皇帶領下,我們這些神明一個下場不如一個,若不是今日神皇約我出來要將造物鼎給我。恐怕我為了躲過神皇的追殺,現在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裏不敢出來呢,你說我過的還好嗎?"
我也淡著語氣,反問了柳龍庭。
而柳龍庭聽我說這話後,臉上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不會答我這個問題,他手下的琴音從根根細弦上傳出來,傳進遠處深林裏很深的地方。
我幹坐著等了柳龍庭好久,見他一直都不說話,正想問他既然已經將造物鼎給我,那什麼時候給我,但是我的話剛到喉嚨邊上,還沒說出口,柳龍庭又問了我一句:"洛神和鳳齊天現在過的還好嗎?"
這問的話,簡直就像是跟在拉家常似的,半響問我一句,半響又問一句鳳齊天和洛神過的好不好,他叫我來,就是為了問我這些嗎?並且看著柳龍庭這架勢,我想起他從前的行為和處事,越來越覺得,他這是一場預謀,如果我不早點把造物鼎要過來的話,恐怕他根本就不會還給我。
"和我一樣,過的都慘不忍睹。"我回答完柳龍庭這話之後,也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問他說:"既然神皇約我來,是將造物鼎給我,現在琴也聽了,舊也敘了。神皇什麼時候將造物鼎給我?"
我站起身來,並且向著柳龍庭的麵前走過去。
柳龍庭見我朝著他走近了,抬起眼簾來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睫毛十分的纖長,現在這會一抬眼,月光照在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上,在他的眼尾拉出一道幽邃邪魅的陰影,把他的眼神都烘托的深不可測。
"你就真的這麼想要回去?"柳龍庭停了他手裏撥琴的動作,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他坐在高台上,現在這麼一站起來,立即呈現出一種低頭俯視我的姿態,我看著他,還得仰著脖子。
這個姿勢讓我很不舒服,我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更不要說仰視,雖然不想看他,但我還是回答了他的話:"對,從前你已經將造物鼎贈給我了,那它就是我的,你再拿回去,你隻能算是搶我的東西,所以我希望你還給我。"
柳龍庭聽我說這話,嘴角浮現出一抹淡笑,將手掌往前一伸,一顆鮮紅跳動的心髒,就在他的手裏。
我看著這顆跳動的心髒,這顆心髒就是我的,我的心就是造物鼎,造物鼎就是我的心。隻要我把我的心髒拿回來了,造物鼎也就是我的了。
沒等柳龍庭將我的心髒給我,我一把伸手,就想過去將我的心髒搶過來,不過柳龍庭在我伸手搶他手裏的心髒的時候,他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我會這麼做,整個身子頓時往後一旋,他的滿頭長發瞬間就如緞扇一般飛揚而起,我的手就貼著心髒上方的空氣,一把抓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