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是用法力完全隔音的。當我單手推開琴房的門時,都還沒來的及叫嬌兒好好的招待這些來聽琴的動物,頓時,幾大團毛茸茸的球,
瞬間就從我的腳上壓過去,滾到了外麵的走廊上,這還不算,我抬眼一看,隻見琴房裏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些帶毛的動物。這些動物你推我擠,從房間裏向著走廊外就像是泉水般湧出去,而窗戶邊上,也是黑壓壓的一片,還有無數隻動物,還在飛快的往屋裏擠,這簡直都賽的上春運回家的車站了。
"這是怎麼了?"我朝著琴房裏喊了一句。
隻見好一會,月兒和嬌兒才從房裏這堆動物裏麵探出一個腦袋來,這腦袋上都站著鳥和一些剛長齊毛的小花鼠,月兒沒辦法回答我。嬌兒一邊將擠在她身邊的動物撥開,一邊對我大聲的講:"我都說了,這些動物柳家裝不下,剛才聽說我們讓他們進來了,好些動物又回去給家裏人報信了,說要來柳家聽月兒彈琴,這咱們柳家也就這麼大,哪裏裝的下長白山這麼多的動物啊!"
這滿屋子的動物,都是來聽月兒彈琴的,這讓我有些不可思議,我不會彈琴,平日裏都是嬌兒陪著月兒彈,這些天我也沒心情檢查月兒彈得怎麼樣了,但是沒想到,她的琴聲,竟然引來了這麼多的動物,這就算是這伏羲琴的琴音能有助修為,但也比不上日月精華的精氣啊,怎麼也不至於讓整個長白山的動物如此瘋狂淪陷啊!
剛才我就已經失信月兒了,現在可不能再失信於她。現在這些動物來都來了,並且看著外麵瘋狂的擠進來的動物,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驅走的,於是我就幹脆撤了這琴房裏的結界,然後跟嬌兒和月兒說我現在已經把琴房裏的結界給撤了。它們不用拚命的往屋裏擠了,等會把琴房的窗戶全都打開,它們在外麵,也能聽見月兒的琴聲。
不過現在琴房裏一片混亂,我們幾個人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將這些小動物全都安頓好了,該往外麵的去外麵,讓月兒坐在窗戶邊,給這些山裏的動物彈琴。
俗話說的好,這對牛彈琴。這是句諷刺的成語,但是到了月兒這,就相反了,我也很是好氣,這月兒是怎麼彈這把伏羲琴的,怎麼會把山裏這麼多動物給引上來。
於是我將零食盤放在桌上後,也沒急著走,就站在月兒的身邊,看著月兒彈琴。
當月兒的指甲在琴弦上撥動一指的時候,一陣青白色的煙氣,頓時就伴著一聲清脆悅耳的琴音從弦上傳了出來,響徹整個琴房,向著外麵擴散了開去!
這一聲,聲音美妙的根本就還沒等我來的及細細品味,月兒就已經開始在彈奏了,根根琴弦在月兒的手下波動,無比曼妙的聲音,從這伏羲琴上,向著我們整個屋子,向著窗戶外麵黑壓壓的坐著一片的動物們傳過去,這聲音,就像是雨,像風,像是人間溫暖,像是將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全都通過這琴音,直達心裏,讓我原本還有些對柳龍庭的怨念,頓時就消散了下去,心裏此時,隻有春暖花開,覺的柳龍庭也是有它的苦衷,我要理解他。
我都被月兒這琴聲洗滌,更不要提這些來聽琴的動物們,這伏羲琴能攝人心魄,淨化心靈,這種力量,竟然被月兒給使用過出來了。
"此女不簡單,一定能成大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