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若將廣告牌放在一邊,便撐起畫板專心地畫起畫來。兩對老夫妻剛好到湖邊遊玩,看到畫人像才二百一張,又看秦若自己畫的畫蠻不錯,便請她畫像。
秦若開心地為四個老人畫像,畫得特別細致認真,等給四個老人畫完像,一下午便去了大半。
剛才在作畫的時候,總覺得有道目光盯著她看,她扭頭看了好幾回,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她也沒有多想,繼續畫自己的畫。
對麵的街邊一輛黑色賓利在這裏停靠快一個小時了,男人戴著墨鏡,透過車窗看著湖邊認真畫畫的秦若。
她還是那麼優雅美麗冷豔,這個他糾纏了半輩子還是沒法征服的女人,畫廊被燒毀了如今落魄至此她還是那麼驕傲,根本就不肯低頭向他求救。
很好,非常好。
如此骨頭硬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不要也罷。咬緊後槽牙,舒祖明閉上眼睛,“開車。”司機腳下油門一踩,賓利悄無聲息離開了街邊。
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輕輕滑了過來,停在剛才的位置。顧馨兒扶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揭下墨鏡,露出一張猙獰的臉龐。
秦若這個小賤人也不知是哪裏好,都已經和舒祖明離婚了,還讓那老東西念念不忘,騙她在公司開會,竟然溜到這裏看這小賤人足足一個小時。
論美貌她有,論女人的體貼溫柔她更有,秦若一天到晚板著個死人臉,比罌粟還毒,一旦靠近就會被紮得渾身鮮血淋漓,也不知那老東西還在希冀什麼。
看來這個女人隻要留在錦城,終究是個禍害。
頓了幾秒,她開門下車,扭著臃腫的腰肢走向秦若。
“喲,這不是大畫家秦若嗎,怎麼現在在這裏擺地攤啊?”
秦若的身邊又來了一對情侶,看樣子對秦若的畫像很感興趣,正準備請她畫像。
顧馨兒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秦若和那對小情侶都詫異地看向她。
她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我差點忘記了,前幾天的新聞報道上說你的畫廊發生了一場火災,所有東西都被毀了,損失高達千萬,現在你們母女一無所有,真是可憐呐。”
秦若冷著一張臉道,“顧馨兒,你想做什麼?”
“秦若,你別這樣嘛,不過是看到你這個老朋友,想到你的遭遇來表示一下關心。”
顧馨兒扶著腰,圍著秦若的招牌左看右看,“畫像兩百塊一張,嘖嘖,秦若啊,你一天能畫幾張啊,就算是畫十張也才兩千塊錢,不過,我看你也畫不到十張吧,有錢人都不會找人畫像了,請一個攝影師隨便擺拍幾張,都是美美的藝術照。”
“你年紀也不小了,每天在這裏擺地攤,我看著都不忍心,要不要老朋友幫你一把。”她煞有介事地摸出錢包。
顧馨兒一席話既挖苦諷刺了秦若,還順帶嘲笑一邊的小情侶是窮人。秦若一張臉直接變色,“顧馨兒,趕緊滾,別耽誤我做生意。”
“阿姨,對不起,我們不畫了。”已經坐好的小情侶起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