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來的路上,顏琸傾還在想要不要將吳敏約她出來見麵的事告訴盛翊軍。
如果要告訴盛翊軍,她要用什麼樣的方式。
難不成她要拍著盛翊軍的肩膀,對他說:“s先生,不錯嘛,女人緣這麼好,看看人家妹子都找到我這裏來了……”
如果她這樣說,不知道盛翊軍會甩她的胳膊,還是甩她的臉。
或者她應該用讚賞有加並且以茲鼓勵的口吻對盛翊軍說:“s先生,好樣的,桃花如此繁盛,看來盛媽媽抱孫子的願望指日可待了……”
按道理這樣說如此甚好,但是盛翊軍那龜毛的性格總是跟常人不太一樣,她明明說的是好話,或許聽到盛翊軍耳朵裏就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一想到盛翊軍嘴角噙著一抹危險的微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亦或是好奇心切,對盛翊軍眨巴幾下小眼,用八卦的口吻問道:“來來來,跟姐好好說說這是第幾個了”?
她問的自然是追求者、暗戀者、上門求倒貼的人。
這個想法一出,顏琸傾就直接pass掉了,想來盛翊軍也不會那麼爽快地回答她。
還是說她應該用嗤之以鼻的語氣對盛翊軍進行一番鞭撻。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來人麵獸心的你竟然這麼受歡迎……”
如此這般藐視盛翊軍權威和尊嚴的話自然不能當著他的麵說,心裏說說就好了。
用鄧漢子的理論來解釋,大部分女性選擇男性的標準都停留在臉上,說白了就是看對方長得好不好,在這樣一個既拚爹又拚顏值的時代,外貌好有時候占據絕對的優勢,於是乎一批又一批的外貌協會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應運而生了。
先不說長得好可以彌補內在的缺陷和不足,有時候起決定性作用的就是第一眼的眼緣。
顏琸傾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嘖嘖嘖,看看盛翊軍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臉,什麼雙目如潭、儀表堂堂、器宇軒昂都不在話下。如果隻是單單看那張臉的話,不可否認,盛翊軍確實生了一副好皮囊。
當然就算她當麵誇獎盛翊軍長得帥,估計盛翊軍也不會領情,反而還要追究她的責任,或許還會給她冠上一個花癡的頭銜,並且附贈一個24k閃亮大白眼。
可是不告訴盛翊軍的話,依照盛翊軍的精明程度,定然會察覺她這段時間出去過。
與其或猜忌或逼問,倒不如她坦白從寬。
思來想去,顏琸傾還是覺得要跟盛翊軍提一下這件事比較好,因為她心裏隱隱感覺吳敏並不是單純地找她出來顯示自己的決心,向她示威並下挑戰書,其中的深意她現在還不敢妄下揣測。
顏琸傾心裏有了一番計較,打定主意要跟盛翊軍說這件事,並且探一探他的口風。
顏琸傾回來的時候沒有碰到盛翊軍,倒是跟盛媽媽打了一個罩麵,盛媽媽見她站在門外,先是微微一愣,繼而臉上多了一抹喜色。
“小顏,要等進來等,外麵的風大……”
盛媽媽邊說,邊牽著顏琸傾的手走進門。
顏琸傾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盛媽媽拉著往屋裏走。
“伯母……”
顏琸傾要開口的話被盛媽媽硬生生阻截了,隻見盛媽媽回過頭來,用一種諱莫如深的眼光看著她,說:“軍軍還沒有那麼快回來,我看你應該是在外麵等了很久了吧”?
盛媽媽往大廳的方向湊了幾眼,拍著顏琸傾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放心,你跟軍軍的事,我全權做主了,軍軍爸那邊不是問題”。
見盛媽媽用熱切的眼光看著她,顏琸傾竟有些頭皮發麻,委實是因為盛媽媽看著她的眼光透著一種婆婆看待準兒媳的灼熱。
聽聽,盛媽媽又誤會了不是,她明明是在煩惱如何跟盛翊軍開口說吳敏的事,可盛媽媽卻以為她在擔憂盛老爺子那一關過不了。
顏琸傾不知道她現在除了傻笑,還能幹什麼。
難不成她要跟盛媽媽解釋說其實她剛剛出去不是等盛翊軍,而是會小三?
說起來顏琸傾有些煩惱,體諒盛媽媽一把年紀,她也不敢隨便說話,就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嘴巴一張,就跟盛媽媽說:“伯母,沒辦法,誰叫你兒子桃花太多,害我危機重重,今天一個小三,明天一個小四,我這還沒進門呢,看看女人都找到家裏來了……”
原本還坐在沙發上跟顧瘋子膩歪的鄧漢子見顏琸傾推門進來,二話不說“嗖”地一聲就向她撲過來。
“顏顏,你剛剛去哪了,害得我一陣好找……”
鄧漢子將胳膊肘子拐到顏琸傾的脖子上,擺出一副嚴刑逼供的架勢,色厲內荏地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你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