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做主這些的,你是老板,得親自去一躺才放心。我倒是有個朋友合適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麼樣?”
“這感情好。”對於孫明來說,能夠越早敲定就越好。
兩人坐電梯下樓,到孫明的車前,向父不由的噗嗤讚揚了幾句。孫明笑笑,見怪不怪了。
一路開車,兩人一邊聊著。
孫明才知道向父為什麼推薦那個朋友的原因,嚴格說起來,那個包工頭不是向父的朋友,充其量算是朋友的老婆。
向父的那個朋友其實是個做施工的,是個年輕人,三十歲都不到。而且很厲害,很多老板都挺喜歡他的,開出工資都是破萬。
在這小縣城能夠有這樣的工資待遇已經不得了了,老婆也上著班,小日子過的可以很滋潤。
可好景不長,隨著家裏兒子的誕生,淒苦的日子來了。
他的兒子竟然先天性的心髒殘缺,那怕哭喊的凶些,也會造成呼吸急促。嚴重點,甚至會危及生命。
這種病就像是無底洞一樣的吞噬著他們家本就為數不多的財富。幾年攢下的家底,半年之間就被折騰一空,且背下了不少債務。
無奈之下,他的那個朋友放棄了高薪工作,自己拉起了個班子承包工程,起初兩年還好,幾個工程下來做的有聲有色,給家庭緩解了不少的經濟壓力。
似乎厄運總是連連,好運卻總有到頭的一天。
就在去年,他一不小心,就從六樓上跌了下來。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就走了。留下一對孤兒寡母。
因為定性為違規作業,一分錢都沒有得到賠償。
還有一個孩子要養活,他老婆也沒敢傷心下去,一個女人站出來帶著班子把工程做完。
還好的是,事情鬧太大,老板也沒敢欠民工工資,事後很幹脆的把工資給結清。
然母子倆好歹挨過了去年。
可今年就沒有那麼好運了,房產動蕩,偏地都是工程,可能順利拿到錢的卻沒有多少。
幾乎八成的包工頭都在觀望,不敢貿然去接工程。
那個可憐的寡婦也是一樣,不敢貿然去接活,畢竟得對手下十幾號人負責。
沒了來源,母子倆的日子過的自然艱苦。
這也是向父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女人的原因。
“對了,我那個朋友出事的工樓老板你也知道是誰?”
孫明愣了下,“不會是汪得誌吧?”
“就是他,通縣這麼多老板中,最缺德的就是他,毫無誠意可言。除非沒有辦法,誰也不願意和他合作。”向父憤憤然的說道。
“對了,朱柄龍翻台了,這家夥怎麼樣,他可是和朱柄龍關係匪淺,應該不這麼容易把自己給摘幹淨吧?”孫明順口問道。他還真沒有關係過。
“人還在,不過聽說家產去了半多,一部分是查出他違規的罰款,還花了很大筆錢走門路去了。
他兒子倒是折了,因為高考作弊的事情,說是能夠判好幾年。真是大快人心啊!”向父非常解氣的說道。
“這挺好的。”
說話的功夫,兩人開車到一座破舊老樓停了下來,孫明抬眼看著這殘破的舊樓,不是貧民窟,也大概差不了多遠了,“她就住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