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淩晨,一男二女才從侯府內出來。

晚宴來了五位大都督,一位都統,就是龍須鳳手下最聽命的班底,加上孫明三人正好湊了個整桌。目的無非就是相互認識一下,證明此後西鄰郡新任大都督越姍是他龍須鳳的人。

畢竟越姍是剛剛加入到龍須鳳麾下,這幾位都督縱然心裏有些不屑,但也沒怎麼表現出來。剛剛任命就給越姍難看,打的可不是越姍的臉,而是龍須鳳的臉麵。

沒人會傻的做這沒好處的事。

“寧川,你不該為了給我拿下西鄰都督的位置,去向侯爺承諾兩個月取下河神的人頭。也是幸好侯爺沒認真,不然的話兩個月的時間根本做不到。

你剛到這邊不久,還不清楚河神在西鄰郡這邊勢力是何其的龐大,無孔不入。哪怕是陶舟死了,西鄰十地軍中依舊有不少河神的人馬。可以這麼說,若是我們要調兵對付河神,恐怕兵馬還沒出發,他就收到消息了。”乘船返回,習習河風拂麵,越姍捋了下發絲。

若芷坐在船頭,雙腳懸在河麵上,回頭幫腔,“是真的,某種程度上說,拿下河神比拿下陶舟還困難一半。對付陶舟,他是西鄰都督,做事總是要講究一些,得遵循官麵上的一套。河神不同,他就是西鄰郡的地下皇帝,無法無天。他想殺一個人,不擇手段殺了就是。根本的不會去考慮怎麼殺的問題。

和他為敵,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孫明失笑一聲,若芷都明白的道理,他如何不明白?

看向越姍,“你做不做西鄰都督,河神都注定是我們的敵人。拿這個作為籌碼和龍須鳳談,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若是不能做西鄰大都督,你我都很危險。”

“為什麼啊?”若芷不明白。

“陶舟...是河神的哥哥,親哥哥!”

靜!

若芷和越姍安靜了許久,嚼味著這個驚天的訊息。

慎重的看著孫明,“真的?”

“陶舟臨時之前親口承認的,是假的可能性極低。其實這是有跡可循的,陶舟執掌西鄰幾百年,就算是合作,陶舟和河神之間身份上的對立,怎麼相互見也會提防對方,不該配合的這麼融洽才對。

可事實上,西鄰郡的官兵和水匪之間就差沒成為兄弟盟了。是個人都能看出陶舟和河神關係匪淺,但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會深到這地步。”

說道此處,孫明不禁的感慨,“一人為官,一人作賊,還真是野心勃勃的兩兄弟啊!”

話說透了,越姍明白了為何孫明執意要扶持她上位了。陶舟死在他們手上,河神必然要報複,若是手裏沒有足夠的兵馬,可是擋不住河神的六十萬水匪。

“那你的意思是?”事情做了,就得想辦法去補救。

“都說了,兩個月把河神給解決掉。我在西鄰這邊,自然無礙。若是我不在,說句不該的,擔心你鬥不過河神。”孫明實言說道。

這不是無故放矢,孫明在這邊就是域皇給他安插的一個身份,好潛心修煉長生真經,但這時間不會無限期的給下去,雖然說域皇的身體說起來還能撐的上幾十年。但這也是理論的事情,真的能撐多久,這是說不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