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適才得知那事情真如阿喜說得那般,安良華說自己是如何如何吃了那宋思柔的惡語,又是苦了自己無地可去也不想做了上回安良蕤那般行徑,萬般無奈之下才想來到安良蕤這處討生活,言意就是想要住下了,可是叫安良蕤臉色如她先前那般。

“可是二姐夫因了何事要將二姐作弄成這般,二姐既然不想讓大娘子知道,好歹也讓我知曉些,到時二姐夫來了也是好說理的,道理可是這樣說的?”安良蕤是想要追個究竟,可是不想因此在生嫌隙。

安良華聽來,眉眼慣是有幾分厲害,瞧著安良蕤又是一頓哭求,安良蕤瞧見這般斷是不敢再說些什麼,隻得將她安頓下來,末了,錢氏是最放不下便是將安良蕤喚到了房裏。

安良蕤是瞧著錢氏也愁眉鎖眼,更是緊了身子仔細聽她說道:“往時她若是想要在我們家吃住也就算了,不過如今你也瞧見了你那官人和那房的三哥兒,成日拿落榜一事賴在家,你公公每每出去賠情麵,料是別人也未必會吃他半個好,到時你那大哥還要迎娶通判娘子呢,不說銀子吃不吃緊,就是讓他人聽了這種名聲,可不就是要將這門親事再攪上一攪,你也是瞧見你大哥求這門親事是如此不易,怎地還要拿這些事來讓我糟心,可是還嫌我煩呐?”

錢氏說時已是棄了眉眼,料是婆家出了事,錢氏慣是知道要安良蕤快快回娘家找辦法,如今不過娘家人生了茅盾,正是要求解的時候竟得錢氏這番話,可是叫安良蕤不依。

“我那二姐和姐夫也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家中也得祖上陰庇,日子也是自在,再有我二姐最不過也是住幾日就走了,可是婆婆想要傳揚出去再落得一個不待見之名,或是讓通判寧氏知道了才是真真是心寒了?”

不成想安良蕤竟是拿通判寧氏出來搬弄是非,可是又叫錢氏氣不打一處來。

“我這個惡婆婆怕是不得他人言語就要斷送在自家人口中了,自古以來女兒在婆家有事哪個不是要回娘家找理,你可倒好要將她留在自個婆家上養,這養著養著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再有就是他那官人找上門來,說是我們如何如何阻攔了他們,再讓他手下妙筆生花一番,可不就是讓我老臉丟光嗎,不說你那二姐飽讀詩書做事做得這般糊塗,我看你也是相差無幾,可是你自己掂量掂量,再讓我瞧見錯處看我如何說你!”

安良蕤聽她說來,正是想要吃討一番也隻得悻悻退了下去,可不就是知道回娘家的苦處,安良蕤這才將安良華收留在家裏,錢氏也是惦記著上回那些事,不肯依安良蕤罷了。

不等安良蕤緩想過來,便是聽著阿喜說是安良華和溫起斯吵了起來,適才入來住不過也就三兩時辰,怎地就是惹了這檔子事,再有還是那溫起斯?

安良蕤趕到時,見他們雖然對峙,但好歹也不是撕喊作踐那種適才叫安良蕤舒下心來,但是聽溫起斯惡眉相對:“可是如今二姐已是這般厲害,就是要說我的不是,念我的錯處,大可私下底說便是了,何苦要在我這妾室麵前說,哦不應該是二娘子,你這般為難我,可是奉了他人的意願,若真是這般也莫要怪你這四妹夫不講道理!”

“四妹夫可是吃心了,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你那文章用得不當,若是改一改便是極好的,你那二姐夫好歹也是秀才出身,料我這個二姐可會害了自家人不成,也是四妹夫太過謹慎,可不就是落榜了也不知要去何處說理?”不想那安良華又是瞥瞥說道,可是把安良蕤驚住。

“二姐,你這是在做什麼,他要寫什麼做什麼盡管由他去就是了,再有落榜那也是情理之中何須點評他的不是呢?”

料那安良蕤說話時也是沒太顧及那溫起斯,不想其中便是得罪了,可是讓小李氏些多不滿!

“不可就是姐姐你做的好手段,光顧著給大哥送情麵,全個是堵了三弟又堵了官人,在公婆麵前那可是紅人了,可不以為施施嘴皮便讓我們罰抄五十遍經書,我是這幾日是看得斯郎臉都不清了,當真是吃了姐姐這般好招待呢!”

安良蕤聽來不勝委屈,明介著自己什麼也沒做,說不定還是那錢氏親自往那監生送了大把銀子,要不然溫起恬這般癡傻怎會中了,安良蕤前時也是給足了溫起斯顏麵,才讓她這般厲害說話,可是得意也不知道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