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霍隻認她醉得不省人事,可是吃氣,饒想他也是知道安良蕤在這處不好過,怎地還得了安良華這般待見,想她雖是自己的親生二姐姐但若是想要為難那安良蕤也是半點不能答應!
“二姐姐可莫要再裝下去了,二姐姐若是有氣大可朝我和娘發就是了,四妹妹又不欠你什麼,怎就是要二姐姐給這些委屈吃吃,我瞧二姐姐也甭在這丟四妹妹的臉了,還是快些打發自個回去吧,若是娘知曉也會二姐姐已是如此這般不知輕重,再是丟了我們安家的麵兒呢!”安少霍說時就是憤憤說道。
饒那安良華尚有幾分清醒,聽得安少霍那般挑唆,心中又怎會得了痛快,她也慣是往時白疼她這個親生弟弟了,叫他往時多照料安良蕤,換些手足情麵罷了,不成想他如今竟是要這般待她,連是那安良嬌也是如此,料她日子難挨時,也並未瞧見有人疼惜幫助,可是要叫她痛心疾首啊!
“那你就是快些去啊,可莫要去慢了到時再是讓四妹妹多多吃了我這個二姐姐的氣,如今你們是人人金貴了,就是要厭棄我了,若是瞧我這般不順,不大來一份斷親書,也好叫我莫要礙了你們的眼,再是讓你們瞧見我這個二姐不喜,說什麼手足情分全不過就是要些利益罷了,往我也真真是白疼你這個三弟了!”
安少霍聽得安良華說這些話,臉上登時就是掛不住麵了,饒想這些年他哪不是這裏要顧那裏要疼,連是那梅氏都心疼自己,可是如今眼瞧著安良蕤生活艱難,又是他的妹妹,可是連自家人的情分也要吃心?
“疼是肯定疼得很的,但是不知道二姐姐如今已是這般能想大發了,饒是二姐姐在家吃喝不愁,出嫁時又是那般風光無兩,任是娘也不知道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銀子,再有就是上回你同四妹夫置氣也是娘向著你,可是二姐姐還有什麼不滿的?”
安良華聽得這些話,不聽還算是好一聽火氣可就是冒大發了:“三弟這是說得什麼話,料是娘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銀子,可就沒少在你的身上花了嗎,上回也不知是誰挑揀了娘貼身細軟,害得我們那時足足吃了幾月的清水白粥,如今你二姐可是吃了氣,不過就是在這處養養情懷,你可倒好,在我這處處處挑唆,若不是有著四妹妹在,你可是想要對我如何啊?”
說時,兩人就是爭得麵紅耳赤,安良蕤方才聽得安良華那般說來,也已是明白了,安良華這是記著當年賬,生生要給她下不來台。
“都是妹妹我的不是,二姐姐說什麼都是對的,三哥哥也是,隻不過前時我也是聽得三哥哥說大娘子每每盼我已久,料是能回去住些時日就是極好的,二姐姐盡管在這處住下,有什麼需要吩咐阿喜一聲便是了,可是到時候二姐姐有什麼需求盡管和妹妹開口就是了,我一個俗人,能懂得也就是柴米油鹽,比不得二姐夫知識淵博又是秀才,可不,三哥哥我們就走吧,這若是天黑了也不好趕回去了!”
安良蕤說時就要挽那安少霍離去,料是安少霍聽得有些別扭登時也是明白,可是為難了安良華,那安良蕤可不就是變著法叫她在這個家中難堪,原就是想叫安良蕤惡心一番,怎是弄做成了這般,想到這處安良華連連喚住了他們。
“怎地,娘如今也是要冷落我這個女兒了,料是我也想娘得吃緊,可不我們一道去了,也叫娘心裏歡喜歡喜?”
“不能哦,前時二姐姐還是不願回娘家,說什麼也不能讓娘操心擔憂,我瞧著二姐姐的記性不太好還是怎地了,這處是四妹妹的家中,二姐姐有什麼別扭的,頂不過倒時我還四妹妹再回來看二姐姐也就是了,最是那二姐夫讓人吃氣得很,回去時我可是要娘幫二姐姐出氣一番!”
饒是那安少霍也跟著胡鬧,叫安良華冷汗涔涔,適才討說了些好話,這才叫他們安定下來,連是那安良華再是沒理由在待在安良蕤這處,隻是叫她一想起來,心中又是那個計較。
“說來也是羞得很那,你那二姐夫上回自打和你家中這兩位置後,回家後那脾氣就是越發厲害,凶起來可是連我也敢打,我是真真吃怕了,再是你家那伯伯說要娶那通判寧氏,他原就有氣,再有就是聽得昨兒個你家伯伯中了童生,聽著這些年要和秀才待遇無異,你那二姐夫生性要強可不就是氣壞了身子又一並將我趕了出來,我是真真沒地去,才是想要妹妹這處的,四妹妹可是怪我這個二姐了?對,也該是怪的,就我這般如何不怪,我看我還是快快走了也免得讓四妹妹為難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