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起斯可謂是氣得渾身發抖,看著安良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手就是一巴掌,想她安良蕤也是知道錢氏心思,想他溫起恬尚長子還不娶三房,可不就是要他告訴伸臉告訴別人,他不行嗎!
想她安良蕤在這個家盡心盡力,不成想竟是得了他溫起斯這般待遇,叫她登時還了他一巴掌,隻道是氣過頭了,以至於安良蕤打後,隻覺得手上生疼得很。
“溫起斯,你算什麼男人,你有什麼資格打我,讓你娶誰也不是我的決定,若是有氣大可和婆婆說起啊,人家潘妹妹生得花容月貌嫁給你才是倒了黴,如今你倒是嫌棄人家,想我是你們家的外人也就罷了,現如今是你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找上門來,你不好生招待,處處冷落是個什麼道理,非是要我做個惡人才能成全你嗎?”
隻怪安良蕤那些話無不字字鑽到溫起斯心中,他睜大雙眼看著她,隻不過他好似從未正麵瞧過安良蕤,以至於安良蕤長個什麼樣,她到現在也不是能看得明白,但至少的是他在她的眼裏看不到一絲雜質,她幹淨得好似一張白紙,讓他竟是想要就這樣好好看著她。
“斯郎,你怎地在這處啊,讓我好生尋找,原是和姐姐在一處呢,近來不見姐姐,可見姐姐真是越發生得動人,方才我見斯郎那眼神可是舍不得離開姐姐,聽說這家中來了客人,斯郎也未和我說起,說是要幫我拿雞湯,我在屋裏左等右等是瞧不見斯郎回來,便來到這處了,可是我和斯郎好緣分在這處碰到姐姐,裏邊那人我也還沒見過,不如就請姐姐幫忙引薦一番?”小李氏忽是說來,登時便叫溫起斯移開在安良蕤的目光。
索性小李氏來得及時,安良蕤正正是在這處沒心思,隨口應了幾句,打發了理由便獨個離去。
溫起斯目光斜撇著安良蕤離去,饒是那心思登時也是遂著安良蕤逐去,他另一隻手緊緊抓住打了安良蕤的那隻手,忽覺臉上一陣火辣。
他那些細微動作又怎會逃得過小李氏的雙眼,她忽是一個懷抱便緊緊抱住了溫起斯。
“往時你常教我讀詩詞歌賦,你說過你不羨慕一生一世一雙人,因為你和我就是如此,我是名分也不願要的跟了你,隻因是得了你這份心意,若是這份心意變了數,你說過你不願苟活,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如今可還做數?”
溫起斯在聽到小李氏這般說來,眼中那些淚珠險些落下,他豈敢忘了,他與小李氏成親那日他就發過誓,如今也該是如此,溫起斯轉身同樣也是將她抱住。
安良蕤是快快回到自個房裏,阿喜瞧見登時便和她一同入了進去,隻當是看到安良蕤臉上那傷便叫她大驚:“姑娘,你這是什麼了,前時才好好去看人,怎地那人一點禮數也沒有,敢叫姑娘你吃了虧,要說這虧我們可不能認,讓這溫家人欺負也就罷了,如今就連這外人也敢欺負到姑娘你的頭上,姑娘,你等著阿喜這就去幫你出氣去!”
說時阿喜就要衝出去,安良蕤也是怕阿喜做出什麼出格之事,適才將她快快拉回,把她扳坐在椅上。
“可不能是那潘妹妹,自然是這溫家人才能讓我吃虧,眼瞧著這虧我吃了也就是吃了,你若是要幫我討理,盡管到那溫起斯那處,想我們方才也吵得厲害,說不定阿喜你嘴皮厲害些,定是能壓倒了他?”
不想安良蕤如今還有心情玩笑,讓阿喜可是惱呢:“姑娘也就你還笑得出來,慣是他人被打了可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子,該是那溫起斯厲害了,竟敢對姑娘下這些狠手,我看還是請老爺來給姑娘評評理,要不然這日子往後指不定要過成什麼樣了?”
安良蕤聽去後道是享吃了幾口茶水,阿喜見她不言,也隻得拿些膏藥把她抹抹,隻是越抹,阿喜這心便害得緊。
“姑娘在這個家實在受委屈得很,我看姑娘要不然還是到大姑夫家中住上一住,反定我們也是幫她家擺平了事情,料是這幾日大姐常是送箋叫我們吃酒,再有眼瞧著那人也是添堵,倒不如讓自己落個清淨,姑娘覺得如何呢?”
阿喜這丫頭忽又是說來,可是叫安良蕤心中又是一驚,理兒上雖這般說,但終歸往後指不定還是安良蕤要虧欠,如今隔著些親防著往後,安良嬌前時也未必不是膈應她,如今也算是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