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是半點再也聽不得他人挑唆自家兒子,繞想上回那安少霍同溫起斯拌嘴起來,便叫她難受了半月,如今好不容易求得家中安寧,若是再惹出這些雜事出來,可要叫她如何是好?
“他三舅啊,今兒個都是我家起斯的錯,明介著我也是知道三舅家的那些日子的難處,這起斯沒有出力也就算了,倒還說起這風涼話,我是知道良蕤這些日子的辛勞,更不能叫良蕤吃了為難,隻怕三舅這會子還消不得氣,要不然三舅叫我這個姥娘吃些錯,也好讓我心安些?”錢氏忽是對安少霍說來。
安少霍是聽著臉色尤是沉得厲害,眼下是聽得錢氏這般求說,任自己再想為安良蕤討個說法,也隻得忍下,隻不過見那梅氏不替安良蕤求個說法,也是叫他吃氣。
“可不敢叫姥娘吃錯,這原就是我們小輩的事,我又是做三哥的,四妹妹出嫁前就是我看護,饒是外人即便對四妹妹再好,也會叫我這個做哥哥的介懷,隻不過怕要叫他人說四妹妹的不閑話,我也不好過多說話,勞煩姥娘幫我多照顧著些四妹妹,我就是感激不盡了!”
安少霍說罷那眼神是慎慎看向小李氏以及溫起斯,小李氏隻是眼不拙,她是眼瞧著安少霍這些作為,心中便多是不悅,想是個明眼人也看得出來這安少霍可不就是想要說他們兩個罷了,也就是安少霍有功名在身,要不然小李氏定是要叫他好看!
安良嬌趙廣誌瞅這個局麵好歹也算有個結果,隻怕要叫那趙廣易在這處不討喜登時就將他打發了去,一家人事後吃得緊巴不悅,梅氏吃得也不痛快,不等多留下多照料安良嬌便要吵嚷著回家,連是那錢氏等人可不早就厭煩,正是起了步子回去。
安良蕤瞧著也正要離去時,便被安良嬌喚住,想她安良嬌也實在是心疼她這個妹妹,每每見著她都在吃氣,連是安良華這個自家姐姐也不知體諒妹妹,叫她這個做大姐的如何不哀歎?
“叫四妹妹吃為難了,原本說是要叫四妹妹吃頓酒鬆泛鬆泛而已,不成想娘這幾日爭舍得厲害,不過好在還有三哥疼惜,要不然大姐我可不知道要如何自處,屆時我就好好說叨說叨我家那四叔叔,四妹妹如今還在婆家討生活,休叫他一棒子毀了四妹妹名聲,再有四妹妹的恩情我也是記在心裏的,四妹妹往後若是遇到什麼難處,盡管對我這個大姐說,大姐我必不會說個不字!”
安良蕤但聽得安良嬌這般說來,一時就是淚含擒淚,隻怪那些事如今同安良嬌說不得,隻怕要叫安良嬌慚愧不已,再有也不是她的初心,想到這處安良蕤便沉下了眉眼。
“要大姐費心了,此事原就是妹妹我份內之事,大姐言重了,至於那四叔叔,還請大姐不要責罰了他,再有就是叫大姐心煩氣躁實在也是叫妹妹我惶恐,原本女子嫁人過什麼日子也就全憑夫家榮辱,三哥對我雖好,但也未必就是好事,我就是不好同三哥說,下一回大姐若是再瞧見我這三哥,可是要幫我好生說一番?”
安良嬌和安少霍也就是心疼她這個懂事的妹妹,再有他們也是瞧見安良蕤少時是過得什麼日子,饒是他們長大了想要為安良蕤做主,安良蕤才發現這說是要保護也還不如少時來得直接幹脆,左右叫安良蕤為難,也不曾是他們的本心。
“四妹妹說得是,想我這個做大姐的竟還沒有四妹妹心思細膩,隻不過大姐在這處也是想要問四妹妹幾句話,你家那妾娘是何時有得身子,她的起食四妹妹可是瞧過?”
安良蕤是聽著安良嬌問這些話少少也是聽出些許,叫她也是不由提歎口氣道:“大姐有所不知,我家那妾娘是前時才有了身孕,也就是那時我家婆婆要幫我那外子再謀個妾室,我家這妾娘也是爭氣得很,不到兩日便聽得說是有了身孕,我是心中高興得很,想這婆家也的確久些沒有生氣,時下若真真有了她可就是這溫家的功臣了,若是外子想要疼她那也是應該的?”
“四妹妹可是真不知道就沒有懷疑過她這身孕,今個兒怕是四妹妹也能瞧見的,我這一想要摸她那肚子,她就躲得遠遠的,這若不是心中無鬼,大可讓我摸上一摸也就是了,先前她那個模樣,顯是理虧,要叫他人看出來,想四妹妹能回到那溫家討生活還是在乎你家那官人的,若真真是叫那妾室來個偷龍轉鳳可不就是叫四妹妹往後的日子難挨嗎?”安良嬌也是害怕同那安良蕤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