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溫起恬多多琢個明白時,便聽得外邊小廝兒前來通報,說是什麼自家三舅子來了,看著氣勢洶洶,可不敢阻攔,溫起恬是嚇得後悔沒將自己交代在錢氏那處,要不然惹了自家母親不說,還把三舅子惹上門了。
溫起恬自打上回吃了安少霍要他們賠禮給安良蕤的厲害,便對他怕得吃緊,再有溫起恬也可是同情他那個親二弟,攀得上這門親事,好在當初不是自個,要不然一天天的,要看安良蕤臉色過活,他自認瀟灑不羈,斷是不想要受這些拘束!
“我那三舅子前來作甚,又帶了多少人來,同我那二弟妹又說了什麼,你斷是不能有一字一句的隱瞞,若是交代得不清楚,小心我要叫你好生吃些厲害瞧瞧!”
聽得溫起恬這般威逼利誘,料是小廝兒更是不敢相瞞,全個和盤托出,適才叫溫起恬聽得有些寬慰,饒是再回味想想,那安少霍已是要衝到溫起斯房要他給個交代,叫溫起恬險些失了心神,這厲害讓人瞧著若是再給兩個膽子豈不是要叫掀天了!
故此,溫起恬顧不得歇腳,便馬不停蹄趕到了那處,入去時正正便是瞧見安少霍同溫起斯吵了起來,照他安少霍往日那個翩翩書生的模樣大相徑庭,然那溫起斯也毫不示弱,往日那個病嬌郎君可不能相認,唯獨是安良蕤和躺在床上的小李氏看著平靜,若不是往日他溫起恬也是明白幾分他們的模樣,指不定就要叫他報給衙門了!
“哎喲,我這三舅子怎地來了,也不叫人好生稟報一番,叫是這大過年的,有傷和氣,有傷和氣,再有不滿三舅子說話,我這二弟病得糊塗,往日鮮少敢和別人動手,求三舅子看在我這個做大哥的情麵上,饒了我這個二弟吧?”
這些話然是不聽溫起恬說還好,安少霍聽來便是一個氣過一個:“好個大哥大伯父,你也不瞧瞧方才是你這二弟打了我四妹妹,如今我四妹妹在你們家全沒個落得好,想我們全家都是在等著四妹妹回來好好團聚一番,前時四妹妹還說什麼你有腿疾在家伺候著你,如今就是叫我四妹妹這般伺候你家二弟的嗎,今兒個若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休要叫我這個做三舅的不講情麵了!”
聽得安少霍說得好生厲害,登時便將溫起恬驚住,然是看向安良蕤時,也全見她沒個反應,隻怕要叫安少霍將此事鬧大,想到這處溫起恬登時就要貼麵討說一番時,便是聽見王媽媽喚喊那錢氏前來。
抵是在場之人也知道錢氏會來,慣是見多不多,張望了雙眼睛,便瞧著那錢氏麵如冰霜地從外邊如了進來。
錢氏還同溫起恬置氣吃氣,險些傷了身子如今再有聽得這些消息,險些沒叫錢氏氣傷了身子過去,饒是她還知道要撐著一口氣要來幫他們找個理,便挺了身子來到這處。
時下,她是睜著眼睛看著這一個個麵紅耳赤,吭哧癟肚,全沒個富貴人家的模樣,隻怕自己若再不來可不就要掀天了,王媽媽見狀也是慌得緊,屆時便將錢氏請到那紫檀烏木雕花小炕上。
時下,是誰爭說便是無理,叫他們幾人生生如個木頭般站看著錢氏,可是叫錢氏吃氣得很:“你們這是做什麼,方才還吵得這般那厲害,險些沒叫掀天了去,如今這是做什麼,感情我全個要被你們糊弄,要看你們做啞巴,想你們也是讀過幾年詩書,饒是她他三舅子更是中了秀才的大人物,遇到事兒了,怎地不說理,偏個要拿動粗,即便是要動粗,那也是要我這個做主母的動粗才是,快說說啊,你們這究竟是要做個什麼潑天大事啊?”
隻怪聽得錢氏那些話,登時便叫安少霍有些羞愧,隻不過叫他一是看到安良蕤那副慘樣,也是忍不得。
“晚生自知叨擾了主母,更是叫四妹妹丟了顏麵,隻怕是我這個做三哥哥的若是不來,便是再難知道四妹妹為難,求主母給個全話,也理個公正?”
究竟是個什麼理錢氏也不想講,如今他安少霍堂而皇之闖進她這溫家大門,讓裏裏外外的人看了笑話,莫要說有理即便是在理那也是沒理,想到這處時錢氏已是吞吞吃下幾口熱茶,適才她看了一眼溫起斯,屆時又看向安良蕤。
“良蕤,自打你進這個家門,你說說我可是怠慢過你,是!往時是有些傷了兩家情麵,但終歸也不是什麼大事,如今你這三哥哥親自上門叫我討個理你說說我有什麼理敢和安童生門戶下的三秀才講理,任是說出去,這是是我的地方,這裏又是我的人,再叫三舅子吃了我老婆子的虧,這可如何是好,再有你們也是瞧見了,這床上還躺著個人,如今是生是死還未嘮個明白,他三舅子就要和我講理?”